周献:“知也为何没来?”
楼还明:“他说去城门等着,我也不知道等什么。”
周献:“等着看看,周昊会派多少人。”
“……”
这种只能在家里抓心挠肝的感受,比在她身边却帮不到任何的感觉,还要难受!
“小妹这是什么命啊,怎么一个狼坑接着一个狼坑的跳呢……”
这个坑,殷问酒不得不跳。
怨不解,等待她的必然是怨气反攻,死不死的,没有先人参考,她也不知道最坏结果。
更何况,这人还是郝月青。
……
南宁府。
郝月青与她相识两年,算是除蓝空桑外,她唯一多有接触的一人。
所以当郝家夫妇问她是谁时,殷问酒答道:“我是青儿的朋友,特来祭拜她。”
两个老人眼眶浑浊,含上热泪。
郝父道:“是殷姑娘啊,小澈与我们说过姑娘,多谢你啊,我们青儿,与你这样的好人在一起的那两年一定开心的。”
老妇人躺在榻上,朝她伸手。
殷问酒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老妇人紧紧握住,“谢谢你啊,这么远来看她。”
她情绪有些激动,连咳了好几声。
站在一旁的萧澈忙端了温水过来:“娘,大夫说了,您不能再如此心绪起伏,快喝些水来。”
殷问酒让开位置,看着萧澈把瘦弱的老妇人扶起,亲自喂了水。
她看的眼一眨不眨,真的是眼前这人吗?
他们今日刚到南宁府,宋知府接了女儿女婿回府衙。
殷问酒则直接带着蓝空桑往郝宅来了。
一路上,顺便探听了萧澈是否已回郝宅,是否带回了郝月青骨灰一事。
得到了令殷问酒意外的答案。
萧澈确实回了郝宅,也带回了郝月青的骨灰,安葬在原本为她准备的衣冠冢里。
而萧澈,则继续侍奉在二老身边。
百姓中更有人传言道,那骨灰压根就不是郝月青的,只不过是萧澈为了安二老的心而已。
两位并未成婚,他能十年如一日的待二老,把两人当作亲生父母般,称呼爹娘,唤郝月青娘子。
此情此意,令人落泪。
殷问酒便是抱着这样的消息来了郝宅。
而萧澈,开门见她时眼中惊喜可见。
忙着与她对上郝月青为何而死,这些年又是怎么度过的一致口供。
更为她千里迢迢来南宁府祭拜郝月青而哽咽。
他待郝家二老,言谈举止间,也没有丝毫破绽。
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孝子。
看完二老,两人在院中亭内坐下。
殷问酒看着不小的宅院,“为何不买些下人来照料着。”
萧澈摇摇头:“二老本就不是会使唤下人的性子,我出门一年多,请来帮忙照料的人……哎。”
他叹了口气,没再接着说。
“现下我回来了,有我照料着便好,爹娘他们也习惯。”
他自怀中掏出叠的整齐的银票,递给殷问酒。
“姑娘给这么多银子,我们一家三口,花上几辈子也用不完,爹娘也骂过我了,所以姑娘还是收回去吧。”
殷问酒没接,“青儿的墓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吧。这些是给青儿的,你若不收,也烧给她吧。”
萧澈哪里会烧,见这些银票对殷问酒来说,确实与白纸无差,他便收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便待二老百年后,我再捐出吧。”
“这世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之人太多,殷姑娘怕是没见过人间疾苦。”
他似乎对殷问酒说烧了这种话,还甚是不满?
殷问酒看着萧澈,脑内百转千回。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