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摆摆手,她累的不行,坐下猛灌两口水才道:“是青儿的银子。”
萧澈叫了酒楼小二给郝宅送上一份去,那小二看着殷问酒好奇问道:“萧公子,这位姑娘是?”
萧澈好脾气答道:“是青儿的朋友,特来祭拜她。”
那小二眼神中的揶揄,连蓝空桑都感受到了。
殷问酒则直接发问:“他为何要一副看你不过如此的态度来问这句话?”
萧澈笑的无奈,他看着自己一身麻布衣衫,再看看殷问酒的绫罗绸缎。
“殷姑娘不必太过在意,南宁府是个小地方,他们日子过的无味罢了。”
小二来上了菜,提着另一份食盒往郝宅去。
“你在南宁府,没少遭人闲话?”
“嘴长在旁人身上,随他们去。”
殷问酒抿上一口酒,笑道:“你倒是心态好。”
南方的酒像南方的人,含蓄的辣喉。
不似边漠的烧刀子来的烈。
“这世道,还是好人多,若总在意那少数人恶意,才是不该。”
殷问酒心不在焉的回忆着那日铃响看到的画面。
萧澈,抱着青儿骨灰盒的背影。
她到底想说什么?画面里的人只有她和萧澈,如果不是萧澈,能是什么?
离开上京城这么久,殷问酒头一次无比想念周献……想念他聪明的脑子。
他看她的眼里总是带着三分水气的亮,人畜无害般的笑眼,好像什么都能看透。
一日无果。
夜里。
在府衙用过晚饭后,几人在院里的花厅喝茶。
听闻殷问酒今日一天与萧澈的接触,均是难以找到话头。
“这人,不管是在应天府的言行,还是在南宁府,都没有可疑之处。”
周禹继续道:“但怨气的指引,必有缘由,要么……用强?”
殷问酒道:“把人绑了来,无凭无据,生撬?”
周禹讪讪喝茶,在军中这种手段常用,十有**必招。
而且不是除了萧澈,别无旁人了吗?
宋念慈沉吟半天,比起周禹,殷问酒更期待宋念慈能说出些有用的来。
宋念慈:“你来的路上,没想过可能的情况吗?比如眼下这种?”
殷问酒:“……”她需要法子,不需要质疑。
“想过,但我没想到整个南宁府的怨气如此邪性。”
“那郝家祖坟,简直山清水秀,风景独好,别说是坟地,就算在上头建个宅子,都是绝佳的。”
“毫无怨气。”
宋念慈眸光一闪,“这种情况不应该对不对?”
殷问酒知道她想问什么:“确实不该,但百里千里出一,也有。”
这样绝好的风水宝地,抚平怨气的时间都能缩短。
郝宅最新丧的除了郝月青外,无旁的人。
宋念慈:“可青儿姐不是那什么咒怨吗?咒怨的怨,不是骇人的吗?”
殷问酒丧气道:“可我没丝毫察觉,我都怀疑,是不是南宁府这,也有阵法,若是阵法,还要找到阵地。”
宋念慈:“阵地?之前的阵地一般在哪里?”
之前,也就一个况府。
殷问酒答道:“在一个庙里,立了那五人牌位做的阵地。”
宋念慈道:“我们现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怀疑对吧?”
殷问酒点头。
宋念慈:“那假设萧澈一定是那人,你猜他会把阵地设在哪?”
殷问酒脑子里马上要抓住些什么东西了!
她捏着茶盅往下一磕:“不知道!但况府的棋是周昊下的,那阵法也是他所为的话。
那南宁府的棋会不会也是他下的?
假设他与萧澈,压根就是一条线,这南宁府的棋,又会是什么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