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郝家父母爹娘。
他称呼郝月青亡妻。
他侍奉二老十余年。
萧澈他若是抬个牌位行阴婚,毫无困难。
殷问酒趴在桶壁的细嫩胳膊上生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青儿的骨灰,或许真的埋在萧家祖坟地!”
那破阵,一是找到阵地,二则是挖坟!
她们当初,机缘巧合下,提前便挖过赵春秀的坟,所以容释大师当晚便破了阵法。
现在首先要确认的便是,青儿的骨灰,是不是真的在萧家祖坟地。
那,周昊在南宁府的棋,究竟是什么棋局呢?
如此偏远的山地,于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能起到什么作用?
毫无思绪。
“这种山地,要如何探寻萧家的祖坟?”
他今日隔着一座山随手一指,必然是不能的。
蓝空桑拿来干燥的长帕,“明日再问,先养精蓄锐。”
托南宁府怨气离奇的福,殷问酒这两日都睡的很好。
翌日一早。
她便把昨日同蓝空桑聊的话同步给了周禹和宋念慈。
“我的天,真是阴森。”
宋念慈一口粥端在嘴边,惊的都忘了喝。
“祖宅这事好办,南宁府都是山地,家家户户都往山里葬,分散的很,但抬棺的人就那些。”
这算是好打听的。
周禹道:“若是这一处也是周昊的棋盘,他不可能没有布防。”
殷问酒问宋念慈:“抬棺之人是何人你可知?”
宋念慈摇头,“但整条街,左右不过那四五家白事铺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旁的人不愿干这行。”
“那借你爹的官威一用。”
午间。
那五间干白事的当家人便被请来衙门,分别审问。
殷问酒跟着问过四人,都说不是他家做的生意。
“知府老爷,这是为着什么啊?草民本本分分绝对没干那伤天害理之事啊!”
宋知府开口道:“萧家二老,可是你家抬棺上山?”
那人一愣,“哪个萧家啊?”
“萧澈。”
“萧澈?他父母亡故得有十来年了吧?”
宋知府一拍桌子,“你回答是与不是!”
那人手一哆嗦,“不是啊青天大老爷,萧家的白事确实是草民办的,棺木香烛,一应白事所需都是打我铺子里出去的,但草民记的清楚,他没要抬棺,我还好奇着萧家就他一人,这棺椁要如何送上山呢?”
都不是!
那棺椁,是自己走上山的吗?
殷问酒开口问道:“你可知萧家祖坟在哪座山?”
那人摇头,“不知道啊,这南宁府满眼尽是山,我上哪知道去呢,再者说,寻常人家若是家中还有人的,都宁愿自己抬,省笔银子。”
殷问酒又问:“你家中可还有长辈,做过萧家抬棺之事?”
“没有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早就把上头的人送完了。”
他们找来的,都是现下当家的,年纪不小,往上都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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