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并不知道周昊派了什么人来,她也还没搞明白,萧澈辛辛苦苦,只求一个活字吗?
就这样,独自一人,拖着二老,在南宁府度过一生?
所以昨夜关于这点,并没有讨论出个可能的缘由来。
“还有一事,萧澈以活死人之身,为自己与青儿姐的牌位行了阴婚。问酒之前猜测青儿姐的咒怨无法自行报仇是因为萧澈用了况复生对他夫人们的困魂阵法,而此阵法,是需要青儿姐为萧家人才行。”
这一点,周献明白。
但三叉阵法不是已经困怨了吗?何必多此一具。
难不成,萧澈对郝月青真心有情?
想来便不可能。
这种污邪之事,没了殷问酒在,旁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楼知也则更加茫然,只觉得天方夜谭。
他问:“王爷,我们进山?”
宋念慈:“不,不急。”
周献前来,她现下稍微镇定了些,“你五哥已经去了,他还没有消息回来,你万不可再冒险。”
周献问:“郝家二老还没醒吗?”
话音刚落,侍卫来报,郝家老爷醒了。
几人立马往偏院去,老许大夫刚从房里出来,见宋念慈过来,忙道:“老郝这是怎么了?问他什么都是摇头。”
宋念慈道:“一句话也没说?”
老许:“没呀,郝夫人身子骨也不太行了,昨夜惊险救回一口气,眼下也没有清醒的迹象,怕是……哎……”
侍卫送了老许出门。
宋念慈推开房门,郝家老爷斜眼过来,见是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又转开了目光。
“郝伯,我们把您从暗道救上来,自然是,都见过了。您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郝家老爷开口第一句是:“念慈,你们找到萧澈了吗?”
宋念慈摇头,“现在殷姑娘追去,还没有消息回来,我……殷姑娘曾救青儿姐于水火,这次来南宁府,还是为着她的事,您要是知道什么,一定不能瞒啊。”
她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郝伯,你昨晚见到萧澈了吗?”
郝老爷叹出一口长气,好像才有力气开口说这些,“见到了。”
“在暗道里,迎面碰上,我问他,这里都是些什么?”
“他很惊慌,只说来不及多解释,说对不起青儿,拉着我便往回走,然后突然敲昏了我,再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宋念慈追问道:“还有呢?青儿姐或为萧澈所害,您心中必然也猜到一二了吧?”
这一问,宋念慈心中没谱,只想一诈。
但郝老爷闭了眼,有浊泪顺着眼尾滑下,“他说对不起青儿,我见他偷偷行了阴婚的两个牌位,确有猜想。
那日殷姑娘半夜来问我萧澈为人,我心中便生出了异样。
殷姑娘是青儿的好友,为何会在青儿死后,来问我萧澈的为人呢?
萧澈他十年如一日的待我们夫妻,哪里不能打听?”
周献站在宋念慈身后,突然开口道:“十年,旁人还算好瞒,你们夫妻二人与他同住十年,难道在此之前,从未怀疑过什么吗?她去问你,你都为萧澈瞒下了?”
郝父看向周献,猜想此人大概便是禹王吧。
正欲开口称呼,周献道:
“殷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娘子,现下她因追查郝月青之死的真相下落不明,所以,郝老,请你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