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问:“舞剑怎么了?”
朱婉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相公是书生,舞剑弄枪之类的他一点不会,但那两晚我亲眼得见,明显是练过的一套招式。”
殷问酒:“他自己偷学,旁人不知的可能没有吗?”
朱婉殊摇头:“不能,他自幼读书,公婆也说他全然不会任何招式,况且,他又为何烧纸钱呢?”
她压着嗓子继续道:“所以我怀疑,府里是有脏东西,我相公怕不是鬼上身呢?”
殷问酒没说是或不是,鬼不过一口气,害不得人,也上不得身。
“认不得人,梦游,烧纸钱,舞剑,还有旁的吗?”
朱婉殊摇头,手下的结也系好了,“没有了,现下最严重的,便是他常不认我。”
朱婉殊说着便要流下热泪。
殷问酒不知如何安慰她,怨也不至于此,鬼也不至于此,只有人至于此罢了。
“你上次求问何卦?”
朱婉殊不懂与上次何干,还是如实答道:“求子。”
殷问酒唔了一声,她想起自己答了什么,有过,往后不会再有。
朱婉殊当时是红着眼眶走的。
此刻殷问酒心下了然,她自怀中掏出一黄符递给朱婉殊。
朱婉殊刚准备致谢,殷问酒摆了摆手,“一道平安符罢了,不算贵重,谢你的平安结,你相公的事我没办法。”
说完,她便往外走。
朱婉殊愣了一瞬,不死心的追上去,拽住她一边袖子。
蓝空桑差点拔刀,被殷问酒点手按下。
朱婉殊见状也松开手,焦急道:“殷姑娘本事通天,怎会没有办法呢?”
自得知殷问酒身体好转现身,她便一直派人盯在胡记堂门前。
在此期间,朱婉殊也请了些和尚来做法事。
都毫无用处。
“我管不了人的事。”
朱婉殊一时没懂,“什么叫管不了人的事?姑娘算的,不都是人吗?”
“他如今这般,最想做什么?”
话题跳转太快,朱婉殊被牵引着一问一答:“我相公吗?他说想在山中避世。”
“是避世,还是避你。”
这不是问句,朱婉殊也是个聪明女子,她反应过来那句:我管不了人的事。
“姑娘意思, 他如此这般,只为躲开我?”
这话问的是殷问酒,又好像在问她自己。
朱婉殊已然失神,她腿软的往后跌了一步,被殷问酒拽住。
一旁的丫鬟见状迎了过来,搀扶着她。
她能如此快的领悟过来,自然也能说明,两人成婚后的日子过的并不快乐。
既不相爱便放开,这样装癫又是何必?
殷问酒没再理,继续往下逛着。
这样把性命掉在外头的感觉,属实不好。
楼还明全程跟着卷柏和蓝空桑,不去打扰二人。
今日得知一魄之事后,他自我肯定了楼知也的感情同他是一致的。
眼下也不必再纠结小妹是选知也还是选庭骁。
但听完朱婉殊的话后,他想不明白,还是挤到两人中间。
“小妹,沈小公爷为何要这样呢?”
殷问酒看了一眼一人之隔的周献,人家怎么就没问题?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就楼还明一个人想不明白?
“你今晚去他府上问问他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