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也还沉浸在那一声“知也”的称呼上。
这还是殷问酒第一次,没连名带姓的叫他。
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楼知也?”
“嗯?”
聊着聊着,这人居然走神了?
“我问你,像《波斯鼓乐》这种闲书,在大周书店会广为流通吗?”
楼知也接过她递来的书,连书封都别具异国风景。
他翻了两页,确实都是乐理还有些舞姬动作的画像。
“不会,一是言语不通,二来波斯属小国,每年都需要向大周进贡,作为大国上面那位,不会允许百姓崇尚异国文化。”
殷问酒闻言神色变的奇怪。
楼知也追问道:“这本书有问题?”
他又多翻了几页,所有异国文字下方,都用小字翻译成了大周文字,显然原本产自波斯。
“书自云梦泽运来,都是你师傅的藏书,所以她去过波斯?”
殷问酒摇头,“不知道。那异国的服饰、舞乐,民间会广为流传吗?”
“也不会,舞乐在进贡时舞姬会在宫里表演,或许有见过之人会往民间传,但完全复刻不会,如上所述,不被允许。”
见殷问酒没有回应,楼知也再次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她还是心不在焉的摇头。
话歇至此。
两人在凉亭里各自翻书。
约莫一个时辰后,蓝空桑先回来了。
还带着一个人,红鸢!
红鸢还是一身亮眼的红纱襦裙,眉间画了新的花钿样式。
“桑桑,你怎么把的她掳来了?”
蓝空桑纠正她:“不是掳,她要跟着我来。”
“嗯?”殷问酒疑惑的看着红鸢,“你找我有事?你这么来,你那位惠姨要我好看怎么办?”
红鸢踩着傲娇的步子,躲进凉亭里。
很是自来熟的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后才道:“你不用怕,我与她说清楚就好。”
她坐在殷问酒左侧,身形与她相差无几,甚至更高。
“春榭潮的妈妈说你还未及笄?真的?”
“真的,今年十四。”
她放下茶杯,撩开一侧纱裙,“托你的福,这疤要怎么办?”
楼知也转过去头,这小丫头还真没心没肺。
她外衫内里,穿着一件比肚兜多不了多少布料的短衣。
露出的一截后腰上,那道疤的结痂已经掉了,新生的皮肉拧巴在一起,像一条粉色的肉虫。
确实难看。
“你的体质问题,我能怎么办。”
“在年轻美好的少女身上,留下这肉虫一样的疤,我的身价也要大打折扣,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得赔偿我。”
殷问酒:“嗯?狠毒的女人?我?”
她转头又问蓝空桑:“她说要给你虫子?”
蓝空桑点头:“找不到,想起她有,她说要亲自来送给你。”
殷问酒展颜一笑,“桑桑,取个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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