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之前去的勤快,且待纪梨不错,所以被她惦记。
千南惠无疑非常重视阴生子,眼下人一日差过一日,她为何走?
是放弃了吗?
回去继续养黑莲蛊了?
再回胡记堂时,那两人已经被楼知也送走。
蓝空桑回楼府为殷问酒取人皮面具。
她又躺在那处摇椅上,晃晃悠悠,思虑着。
树荫浓密,却连叶片都没有摇摆的幅度。
后院的蝉已经被蓝空桑清了个干净,但远处的声音传来依旧刺耳,她烦躁的啧了一声。
这人今日火气很大!
周献冲卷柏招了招手,低声耳语一句。
细密的汗珠在殷问酒额前粘了不少碎发,周献拿了把扇子来为她扇风。
小心翼翼问道:“想什么呢?”
殷问酒享受着他带来的一丝微风,无精打采道:“想千南惠去哪了。”
此刻哪里还有一丝与红鸢吵架的气势。
“身体难受?”
楼还明说,女子每月都有那么几天,易怒易燥,再加上小妹脾气本就不好,更要小心伺候着。
周献算着日子,应该就是这几日。
殷问酒没答。
起身进后院的小屋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周献。
“这是什么?”
“刘素和写给我的信,有十几二十多日了。”
周献通篇看完,主要为感谢。
他也感叹刘素和信中语气,与他印象中的人对不上。
殷问酒还是那副被抽了精气的萎靡样,躺在摇椅里斜视他,面上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周献叠信的动作停滞,眼中透出恍然来。
“你怀疑千南惠去找刘素和了?”
殷问酒轻点了一下头。
“那孩子……是刘素和肚中的孩子?”
“周献,若是,我们来不及了。”
她躺平了,望着头顶的绿意盎然的枝叶,“你那天说的挺对,我比梁崔日不足,比千南惠也不足,自命不凡,狂妄自大,谁给我的勇气啊。”
“问酒……”
殷问酒一副受挫模样。
“打从最开始,我就没救下过一人。
楼老太太死了,青儿、萧澈、 郝老夫妻都死了,刘素和估计也快死了,卷柏和王前也曾差点死了。
就连已经死了的卫清缨,为温养我,又了无动静的沉睡了……
我想什么都慢人一步,这信写来这么些日子,我只当感谢信。
你看你,看完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不是我早点告诉你或许就能来得及?”
“周献,我是不是挺没用的,你对我期待太高了。”
周献见她这副模样哭笑不得,
“小酒儿,你身体里是住了两个人吗?这辈子还能听到你说这种丧气话呢?”
“你可是云梦泽的掌柜,又解决了这上京城多少离奇害人之事?
楼老太太要是知道自己自愿随老侯爷走让你如此受挫,轮回都不得安心!
再说郝月青,她多么豁达一奇女子,哪怕起咒怨说散就散,你该学学她,萧澈和郝老夫妻更怪不上你,你往身上揽什么呢?
卷柏、王前、清缨……”他轻笑一声,“问酒,与其无谓自省,不如重振旗鼓想想解法?”
殷问酒噌的一下坐起,还撞上了周献手中的折扇。
“刘素和大劫已定!纪梨、刘素和二人同八字,同育子,黑莲蛊强留阴生子损了八卦命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