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姑娘谬赞了,这不是王爷此脉,我二人便察不出所以然来。”
钟老:“姑娘这药方……”
殷问酒又把那纸叠上一遍,才道:“今日小女实则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两位老太医。”
二人自以为医学论道。
钟老:“何谈请教,姑娘当说无妨。”
殷问酒:“二老可知道我是楼家表亲,皇太孙妃楼兰的表姐?”
钟老:“知道,知道。”
李老:“小还明说过。”
殷问酒一副为难模样,继续道:“他二人成婚有些日子了,却迟迟没有喜讯传来,我做为皇太孙妃的表姐,自是为她诊过脉的。
在我手中,若是有孕,半月便能探出……”
二老惊诧的打断她,道:“半月?”
殷问酒:“是,半月。”
哪怕他们确诊喜脉至少也需三四十日后才行,听闻殷问酒半月即可,也未有疑。
夸赞道:“姑娘医术精绝啊。”
殷问酒拉回正题上,“二人成婚未孕,表妹心中焦急,可她身体康健,我只好把缘由归结于……皇太孙殿下了。”
二人瞬间明白她的暗意。
皇太孙为皇家血脉,自有太医院来请脉。
若是有生育之难,自然也是密谈,不能对外人所言。
更不可能由皇太孙妃家的表姐来请这脉。
而自古女子不孕,有几人能归结是否其丈夫有问题。
何况皇家。
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沉默不语。
殷问酒又说道:“做为皇太孙妃,表妹孕子的压力着实不小,二老可能理解。”
她又把那纸折上一道。
两人点头。
李老:“老夫明白这道理,但皇太孙殿下的脉象,岂是我等能随意外传的呢,殷姑娘也请理解。”
“皇太孙殿下身体安康,这么一句,又有何不能说的?”钟老倒是直言。
殷问酒:“身体安康?”
李老意图制止钟老,被钟老反拦回去,道:“你也是迂腐,若皇太孙殿下脉象有异,自是秘辛。殷姑娘不过为人姐姐关心妹妹与妹夫,你这么想,又有什么问题?”
李老拿指点点钟老,“你啊你,歪理!”
钟老没搭理他,
继续道:“我们二老年纪大了,基本不再出诊,但每月初一的平安脉还是会为皇太孙殿下请,殷姑娘的妹妹妹夫成婚时日且还说不上长,暂时没能怀上,也是正常,缘分未到罢了。”
殷问酒有些心不在焉,点头道:“老太医说的是,我自好生宽慰我家妹妹。”
钟老迫不及待的指着她手中那张薄纸,问道:“王爷这药方,我二人可能看看?”
殷问酒回了神,展开手中那张纸,不过白纸一张。
钟老一脸失望,“姑娘这是?”
殷问酒:“王爷的脉象如二老所探,只是体虚,体虚的方子我便不写了。”
钟老:“可体虚哪会让人昏迷不醒呢?且是毫无一丝生气的昏迷不醒!”
殷问酒抬手压了压,道:“老太医莫气,喜脉半月可断,不是夸大,往后二位若有旁的疑难需探讨也可到胡记堂寻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态度这般,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殷问酒继续道:“但王爷实非病症,虽不明所以为何会如此,但确非医术,而需玄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