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崔日:“皇子八字?杀头之罪啊!”
殷问酒:“…………你现在还管这个?他要行拉朽术借周献的命啊!”
梁崔日犹豫片刻,问道:“你心中有献王?你往后帮他谋事?”
殷问酒还没来及说什么,他又继续道:“那也不行,师傅既然说了,总是对的,你我虽师出同门,但学术不尽相同。”
殷问酒也有顾虑,毕竟她当初确实算不出周献。
“那你算。”
梁崔日一副难以言说的模样看她,解释道:“难算,今日着急出门找你,未来的及。”
殷问酒问道:“流程繁杂?”
梁崔日点头,“而师傅要寻阴生子一算之事,必然是你我皆无力求算的事。”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那你尽快算来告知我,不管是算周献周昊还是周时衍。”
梁崔日应了一声,话题转到殷问酒身上,“她做苏越,你又是何缘由跟着她呢?”
殷问酒:“她救了我,你是不是也好奇,她为何四处结缘养孩子?”
梁崔日:“是,初闻你这一身术学都是同她所学时,我恼你的很。”
讲个先来后到的话,她是在抛弃他后在云梦泽教了她。
中途还捡了个红鸢养在上京城。
这人,忙的哟。
“梁、崔、日,你的名字是你爹取的,还是她取的?”殷问酒突然问道。
梁崔日皱眉:“我爹吧,你听了些什么?她初见我时便问我是不是叫梁崔日。”
梁崔日话一出口,也觉出不对来。
梁府没几个人会叫他梁崔日,更多的人连他叫梁崔日都不知道,他们大多数时候叫他小东西、小畜生、喂、吃干饭的……
如果母亲在生他后要么走了,要么死了,这名字她又怎会知道,又怎会同程十鸢说?
那是不是也有可能,这名字就是程十鸢给他起的?
梁崔日听见自己的声音问:“怎么可能呢?我的名字为什么会是她来起?”
殷问酒问:“崔、日,这名字可有人给你解释是何意义?”
梁崔日:“没有,我与那父亲名义的人说不上话,无人与我解释。”
殷问酒:“那现在,想不想去问个清楚?”
梁崔日:“……想。”
若她的出现并非随意,是何秘密,是否关乎她的生死。
这才是梁崔日想的根本。
殷问酒:“师兄,我了解这些,其一是为探查师傅的死因;其二,也为我自己,我好奇自己的身世,自云梦泽醒来之前,我是谁?而殷问酒,又是谁为我取的名字?”
梁崔日冲她扬了扬嘴角,“师兄明白。”
“拉朽术你既能拦,师兄也放心,太子为至亲下一次便是借逝者为他,他不死,献王便能安然,但若你死呢?”
梁崔日此言一出,对面三个男人都面色紧张起来。
今日王府便差点发生掳人事件。
周时衍的术法失败,除了怀疑自己不行,一定还会怀疑有外因。
而这外因,如今在上京城中名声最响的便是未来献王妃,殷问酒。
周献更被她拉回一魂。
他们想她死,也是正常。
殷问酒玩笑道:“我每日都是一副要死的模样还不够啊?实力强真是不被允许。”
其中厉害她自然想的明白。
趁他们开口前,她继续道:“提及名声,当初因着二八婚期一事我在坊间造出那么大的舆论,原本是为逐渐让百姓对钦天监的言论产生动摇之心。”
梁崔日反问:“为何?你要上位?”
殷问酒一个白眼翻给他,答道:“为卫家满门冤案。”
她自脖颈间取出那枚小小的铜色铃铛,“你见过这个吗?”
梁崔日摇头,“何物?”
殷问酒:“师傅说是祖传法宝,用来解怨的。”
梁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