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衍伸出手腕。
这个动作便已经让殷问酒心中有了答案,她还是上前探上双指。
很快松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周时衍笑道:“看殷姑娘这速度,还是只能慢慢养吗?”
殷问酒:“是。”
周时衍:“无碍,皇叔与殷姑娘安好,便好。”
她一时没接话,在心中推翻重组着。
眼前人若是真的皇太孙,他为何阉了自己?这得多歹毒?那与楼兰行房的人又是谁?
眼前人若是假的,那他们在献王府的那些推论,便全是错。
给空桑告密的人就是假,所以眼前的也是假。
那真的呢?一术不成,便不得用了?
休养在宫中?
所以给了假周时衍钻空子的时间?
可若真的还在休养,却要掳走她,谁来与她对话?皇帝吗?他又不懂术学。
左右都是疑点,殷问酒决定静观其变。
而周时衍刚说出这句话的内意,两人自然听得明白。
不管他是真是假,他都知道些什么。
周献接话道:“时衍现下感受可还好?”
周时衍:“算不上好,不然今日我便不来了,目的也是就是想让殷姑娘看上一看。”
此言一出,等于明了牌。
周献道:“侯爷,患者病症,还请……”
不等他说完,楼云川立马起身道:“我明白,我明白,你们在此聊,我出去看看兰儿。”
这事对旁人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至少在周时衍面前要表现出不听不闻。
等楼云川带上门,周时衍便冲二人跪了下去。
“七皇叔,殷姑娘,还请二位救命!”
周献上前扶他,殷问酒则问:“救谁的命?你又是谁?”
他看着扶他起身的周献道:“皇叔,时衍儿时在宫中,确实常与皇叔一同玩乐。”
真的周时衍忙于苦学术法,假的周时衍便要帮他分担更多作为未来储君的必要所学。
他依旧自称时衍,依旧唤他皇叔。
神色之中,略显慌乱。
周献重复着殷问酒的话问道:“救谁的命?你又是谁?”
‘周时衍’道:“我的命,还有……父王的命,至于我是谁,我也不知,我自记事起便是周时衍。”
殷问酒:“上次在楼府我是为你把脉?”
‘周时衍’:“是。”
殷问酒:“昨日给空桑消息的也是你?”
‘周时衍’:“不是,是他,他故意给蓝姑娘消息,原本今日要来的,也是他。”
殷问酒:“他为何来不了?”
‘周时衍’:“大约是因施术失败,他今晨吐了血,连床都下不来,便交代了我。”
殷问酒:“吐血?为何昨日都没事?交代你什么?”
两人一问一答速度很快,周献在一旁仔细观察他的动作表情,判断着。
’周时衍‘:“为何昨日没事我并不清楚,交代我让我以假皇太孙身份,向二位示弱,寻求帮助,取得些信任后探话,拦术之人是否殷姑娘,掌握姑娘本事多少,又知道多少,与皇叔后续动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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