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夫妻,十年多的毒,二十多年独宠纯贵妃,初一十五都不一定宿在坤宁宫,甚至给纯贵妃的宫殿赐名栖梧宫……
殷问酒开口道:“这桂香确实不同寻常,民女方才还问裴公公是何品种,想在楼府也种些呢。”
周帝同裴严说的一致,品种并不稀罕,也不知道纯贵妃是如何养的。
“这既已育出,何须再走那冤枉长路,一会朕让人挖些出来你们出宫时带回去种上。”
殷问酒忙道:“这怎么好,贵妃娘娘辛苦培育……”
周帝打断道:“不过一棵桂树,殷姑娘无需在意,喜欢便带回去。”
周献也点头道:“那便多带一棵,种在王府可好?”
周帝:“听闻姑娘现下常住献王府,那如今朕若是再为你二人赐婚,你是遵旨,还是抗旨呢?”
想殷问酒初次进宫时,直言暂时仅看上了周献一张皮囊,若是赐婚,她甚至有准备当场抗旨的狂妄。
此刻再听到这话,她只是一笑,好脾气道:“之前是民女有眼无珠,未看进庭骁内里,让陛下见笑。”
演戏嘛,殷问酒手到擒来。
周帝也笑,“今日请姑娘进宫,一为赏花,二来便是为这婚事,你既说过你的婚事只能你自己决定,那朕便只问你的意见。”
周献在一旁接话:“父皇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周帝哼声,很是嫌弃道:“你就差把嘴咧到耳根子后头去了。”
他继续道:“皇后新丧,婚事这三年不宜举办,但赐婚旨意可于三月后先发,也算给姑娘一个名正言顺的准王妃。”
殷问酒故作娇羞,“民女谢过陛下。”
周献牵起她的手在掌心揉捏,两人一副情深意切的幸福模样。
周帝看在眼里,“你二人也是难得的两情相悦,皇家之中甚是难得,献儿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他兄长在他这个年纪时,时衍都会叫人了。”
这是要进入催生了?
殷问酒洗耳恭听。
周帝继续道:“皇家子嗣尚算单薄,想必姑娘如此自由随性之人也是不拘小节,虽婚礼需三年后,但王妃既定,便无需在意那些旁的规矩。”
他说的还算隐晦。
话落又冲裴严交代道:“赐婚旨意过后,殷姑娘的一切配置便按献王妃标准来。”
殷问酒继续略带娇羞的点头,道谢。
催生过后,几人品着桂花茶闲聊半晌。
周帝引着话题到周献身上,“听献儿说他母后发丧时,他昏迷不醒是因失魂?”
殷问酒:“是,当时听闻此便忧心他是否忧伤过度导致,所以请了沈大人帮忙,听闻大殿之上争论不已,还望陛下恕罪。”
她这态度,对比第一次进宫时好了太多。
周帝看看自己儿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打趣道:“好在朕还算是做了明君决策,献儿得救,朕也赏了沈大人,你又何罪之有。
不过姑娘连失魂都能召回,这身本事,又是从何学来呢?”
殷问酒回道:“江湖术士罢了,算不得什么正经门派,宫内有钦天监,若是让钦天监观上一眼也能断出失魂来。”
她谦逊的很。
周帝应和道:“是,但谁人又能想到竟会是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