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明白,二位客官二楼左手,揽月雅卧请。”
饭菜送到卧房后,没一会又响起敲门声。
蓝空桑去开了门。
那人进门,防备姿态道:“阁下为何能敲出暗语?”
想他们在南宁府时,可是兵刃相见的死招往来。
殷问酒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是太子相告,坐下聊。”
这世道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他们能对出暗语,那人也不再怀疑坐了下来。
“人还在这个镇上?”她问。
那人道:“是,有三日了,住对街客栈。”
他刚才坐的位置,便正好可以盯着那客栈,也不会轻易惹人怀疑。
“三日了?”殷问酒疑惑,“他不着急赶去曲州?”
那人点头,“自从分岔路选了曲州这条线后,他一直不急不忙。”
殷问酒:“分岔路前,他可见了什么人?”
那人答道:“没有发现,但这几日我倒是察觉出些异样来。”
殷问酒:“说来。”
那人道:“一路过来,除了在留夏镇他有过停留外,旁的时间基本都住驿站或直接住车上,若是见了人,只可能是在留夏镇见,但我没有察觉。
这几日,客栈来往的人不多,他甚至时常出门,但不会多逛,回来时总带上不少零嘴小食。”
殷问酒道:“带给那个人吃的?”
“应该是,有两次我在用饭的时间里,见同一人,有两次都拿了他带回的零嘴包装纸。”
殷问酒:“不常见?”
一个镇上,有名的小吃,该是常见才对。
那人道:“包装纸常见,但他今日买七样,那人手中出现了其中三袋的包装纸。”
殷问酒端着酒杯送到嘴边,心情甚至有些好的笑了笑,才一口饮尽。
“事关玄术,此事太子交由我们来办,那人身份成谜,监正转道的目的也成谜,这些日子你辛苦,监视的事继续交由你来。
见人的事,便由我来。”
那人不疑有他,玄学的事,他在应天府已经见识过殷问酒的非同一般。
他交代了那人的外形,算是很普通的年轻妇人模样。
蓝空桑在一旁也难得积极,“我们现在去?”
殷问酒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搁下,“去!”
她没日没夜的在马车中颠簸,此刻头发散乱,一副狼狈模样。
但压根等不了一点!
此刻正是饭点,没准还能给她一个意外惊喜呢。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春榭潮,她刚带回那孩子时。
且当时她做千南惠,压根不承认自己就是苏越。
殷问酒此刻的心情,激动、忐忑、好奇、高兴、责怪、狡诈、庆幸……
列不全,说不完。
一街之隔,她就这么表情怪异的直奔向对面客栈。
生怕被她提前发现,再次遁走。
一入客栈的门,庭内本就没几桌的人纷纷看向这堵在门口,衣裳头发都凌乱着的人……
也就这几个人,殷问酒一眼扫完
嘴边慢慢浮起的笑可谓吓人。
苏越见她目光不移的盯着自己。
眼一翻,百般无奈的开腔道:“你阴魂不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