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瑶心中明了,坊间传闻献王苦追殷姑娘一年之久,而在圣旨下传之前,献王妃已经经常出入献王府。
想必二人也是想尽快要一个孩子的。
殷问酒解释时,亦没有错过苏越嘴角那一丝抽动。
“师傅!哑巴啦!”她压低着声音。
苏越:“个小混账的东西。”
殷问酒嘿嘿一笑,“又见面啦,”她看向宋念慈一眼,又冲苏越道:“有句话不知该问还是该问。”
宋念慈恨不能把心肝脾肺肾都问上一遍,苏越便也没松手。
左答一句,右答一句。
答殷问酒道:“闭嘴。”
答宋念慈道:“育子对母体的伤害一定会有,且不可逆,但好生调养恢复,能减少到最轻。”
态度简直割裂。
殷问酒又道:“山林之下,村长家的新年师兄亦有参与,您说他如今害了这么一个洁癖之症的人,当时怎么还能放牛呢?是哪个环节造成的突变啊。”
苏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扯开话题道:“你最近可有什么突变没有?”
殷问酒答道:“没有啊,我没那害上稀奇古怪病症的命。”
苏越:“你一少魂少魄之人,比谁不稀奇?”
经她这么一点,殷问酒道:“我今天确实好伤心,空桑的病你知道吗?”
苏越:“有察觉。”
能带走殷问酒话口人,这世间大概除了周献便是师傅。
师傅带,她也乐得,哪怕苏越顾左右而言他,她能多同她说几句殷问酒都是高兴的。
卑微啊。
“除了之前受卫小将军影响而哭外,我几乎没哭过了吧?”
苏越哼道:“我还管你哭不哭?”
殷问酒:“你不是想问我魂魄的事吗?我告诉你异样,桑桑的病症我知道这么些年也没哭过,但今儿哭了,流眼泪的那种。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喜、怒、哀、惧、爱、恶、欲,我的七魄,也在养回?”
“也许。”苏越答的模糊。
殷问酒也不纠结,又问:“朝瑶病了?我去看看?”
苏越给她一眼余光,“大言不惭。”
殷问酒:“您谦逊一些,我的进步非同凡响。”
这回苏越犹豫了。
殷问酒:“真病了啊?需要戴人皮面具才能见外人的程度,那……”
在苏越这里,该是束手无策的阶段了。
殷问酒的目光又往朝瑶面上扫了一眼,人皮面具之上的脸,还是红润的。
若按她这般五官来看,想来本也是个亲和之人。
苏越:“…………逆徒儿,为师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挺可怕的。”
殷问酒还没来得及顶嘴,苏越便冲宋念慈道:“预产期按此推算无误,禹王妃亦无需太过担心。”
话落,依旧没给殷问酒插嘴的机会,又转头冲朝瑶道:
“娘娘,听献王妃的医学之道,亦受益匪浅,王妃有意也为娘娘把上一脉……”
她话止于此。
朝瑶面上一愣,很快便笑道:“好,招摇也认可的医术,实在罕见,那便有劳献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