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殷问酒眉头拧紧,不可思议道:“不能?你确认你这用词,没错?”
崔林之的眼神有瞬间,哪怕只有一眼的躲开了她的视线。
就这一眼,让殷问酒心中如有沸水滚过,躁动、难受、不安……情绪多而复杂,让人浑身都不对劲的很。
一眼过后,他又神色如常的回视她道:“也许吧,我自认文采很是一般。”
殷问酒心中呵笑,又追问道:“那您倒是白话一些的说说,为何谁都能说你不对,而我不能?”
崔林之道:“这世间的好与坏,有明确定线吗?行恶之人,若既往善行百件,偏偏让你看见一次不得已的恶,你让他为这一恶承担后果之后,那受他百件善行之人,又当如何看你是非善恶?”
好巧妙的例子。
殷问酒哼道:“这哪是一般文采好调换的概念?元大人您这派官场之风又何需用在我身上?
什么叫不得已的恶?是杀妻借命的恶?还是将亲生儿子丢在梁姓那种人家的恶?亦或是,不好说会不会再食子的恶?”
她又将这话题扯了回去。
崔林之今日的破绽,一为表示他曾认识她,二则是方才见她气愤不过的这句‘不能’。
一为故意,二为不经意。
她便要盯着这不经意之处,她凭什么不能?
此处用不能,要么指她与他同为一类人,恶人,自然是没有立场谴责他的行为。
要么便是她与他的关系,让她不可谴责。但这一点殷问酒已自行排除在外。
她与崔林之暂且不说是否会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就算如梁崔日这般的父子关系都罢,这也不能阻碍她痛斥他这番行为。
要么,便是他这么做的原因,与她有关。
这才是她心绪复杂的原因。一个不能,将她定在同为恶人,或恶人因她的位置上。
而崔林之面对她继续的谴责,并不再接话。
他慢条斯理的为她换上新茶杯,拿热茶冲洗仔细过后才倒上一杯新茶。
“问酒,想陛下死吗?”
他这话问的实在突然。
殷问酒道:“怎么?你要帮我杀了?”
崔林之道:“也不是不可以,你现在如此为难,归根结底不正是因他。”
殷问酒对崔林之防备之心十足,她甚至换了个角度来想,如果这些曾经相识的话语只是他的一种虚假手段,那么他目的能是什么?
他要求得她的信任之后,再在她这里套出阴生子的下落吗?
那又为何不直接从刘起那处去寻找突破?
她开口问道:“你要杀他,好像很轻松?”
崔林之:“还好,不算太难。”
梁崔日那骨子里的自信,怕不是有五分的遗传?
殷问酒又问:“你既然能有如此自信,为何当初又要帮着他行恶?这天下帝主你来做好了。”
崔林之对她语气中的嘲讽避而不听,笑着答道:“那不是累的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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