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放在身边来养怕是早已支离破碎的回了去。”
苏越不言。
她若是来养,又避免不了的要与殷问酒接触,那魄自然难能安稳,总会寻着踪迹回去。
崔林之看着苏越平静下来的脸愈发心虚了,继续道:“如今她或许还并未记起,所以皆不信任,便不来寻你我。”
苏越又端起茶来,细细品着,与方才那暴躁之人又天差地别起来。
她道:“左右已经这样了,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你说。”
日头正上,窗便开着,一缕光落在桌面上驱着寒意。
崔林之看着小秦淮河两边拥挤的人流。
才值午后,这街道上大多数秦楼楚馆皆未开门的前提下竟已是这般热闹景象。
他道:“今年的朝京节,势必比以往都要热闹啊。
周献,是她选的人。上京的阵,亦是她自己发现的。以卫清缨这一缕魂来活,她便注定逃不开卫府的一切……
阿越,与其让她处于劣势的来面对这些……倒不如,试一试呢?
我们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是对的。”
苏越也顺着崔林之的目光往外看。
春榭潮这个时辰同样未开门,但楼下慕名而来的人路过皆会抬头看看这上京第一的青楼,究竟是何模样。
便也有人会看到开着的一扇窗边,分明坐着人。
路人道:“这不是已经在待客了吗?还是说寻到门道先进去等着?”
与之同行的人道:“人家一男一女看着分明便是老板嘛。”
崔林之伸手关上了窗,那一束照在桌面的光变得朦胧起来。
见苏越迟迟不说话,他又道:“师姐?你说该如何呢?”
苏越叹上一口气,“我总觉得还是我们办砸了。她仅一魂一魄时挺好的,好鲜活的丫头。”
她回忆起殷问酒每每被她气得要死的模样,唇边染笑。
崔林之:“她太聪明,也不能怪你我,我倒是觉得我们办得挺好,就是我这形象实在不好。”
苏越心情稍缓解了些,“我回宫召献王妃了。她不来寻我,我便寻她吧。”
她站起身来,崔林之问:“她若是没想起,你准备怎么说?她若是想起,你准备怎么说?她若是想起一些,你又怎么说?我们总要口供一致。”
苏越:“若是想起,还说个屁。若是没想起,那先让她好受些,教些法子缓解碎魄不稳。若是想起一些……算了,随机应变吧,咱们不是整日都胡话连篇吗?”
是这个理,崔林之点了点头,也站起身准备走。
门一开,外头人的手刚放下去。
影卫道:“她去国公府了。”
苏越:“谁?殷问酒?”
影卫:“是。”
崔林之在国公府留了人,就怕错过殷问酒来寻他。
闻言忙道:“好,我这就回去。阿越……”
崔林之回头一看苏越的脸,实在难看。“你不会这也要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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