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收拾好出门时,正巧碰到崔林之回来。
“问酒,哪儿去?”
殷问酒道:“去楼府,给姑母拜个年。”
崔林之直接进了她的马车,马车往楼府驶去。
“再过两日,等崔日同王爷回来后,我们便先回一趟仙台山去。问酒,你那还未能养回的魂,钦天监中古籍阅遍,我与你师傅亦皆未能想出法子来,唉。”
他叹了口气,看似一切皆已获得胜利,但似乎依旧还有无尽后患。
殷问酒的魂未齐。
况佑年的魄亦不知会不会在乾坤袋中自散,仅剩那些残魄,必然无法再翻出些什么花来,他会不会散,无人敢保证。
他若是散,那崔日……还是会死。
比起崔林之,殷问酒的心态倒是不错,她道:“我如今这般,与师兄那般,皆是没有先例可参考之的存在。
况佑年的魄,我做了些禁锢之术,师兄自己的命盘卦向也因此不会再准。但崔叔,我有把握况佑年不得如何,师兄亦会寿终正寝。”
崔林之忧心道:“那你呢?你的魂,又当如何来养,自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卫家,第二个卫清缨了啊。”
卫老将军的铃。
卫清缨的怨魂。
卫府满门之滔天怨气。
卫家之血脉殷问酒。
如此这般才养出来的一缕魂。
确实不会再有能养出第二魂、第三魂的机会了。
“周洄死的那日,师傅去见过他……”
周洄没有当场身亡,是因卫家冤魂手下留情,亦是不留情。
半月的时间里,他的魂魄皆位于阴界,面对卫家亡灵,由愤怒、狂躁至恐惧、忏悔……
直到认错。
那一日,周洄似回光返照般,人突然就清明了。
“他问过师傅,二十九年的相处,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为何师傅能对他没有丝毫在意,不仅不提醒,甚至作为帮手,在这一结论上起了关键作用。”
崔林之专注的听着,虽不明白这与她的魂怎么养回来有什么关系。
殷问酒继续道:“师傅说……”
……
“二十九年,在卫府一事未出之前,你作为他的替身,我自然忧心着你的生死,若是可以,我会为让你活着而助你。”
周洄不解道:“那又为何因卫家,而放弃我呢?”
苏越看着他那张脸,心中说不伤心吗?好像还是多少有些触动的。
她分不清,这份触动是因周洄……还是因那人。
苏越道:“六年前,卫老将军做选择时,我就在他的军营。周献在卫府门前说的每一句,都是卫老将军的心声。
你真的不懂吗?他接下道道旨意,留下满门老弱,过掖城城中而过……你都不懂吗?
又为何要做到那般?”
周洄道:“朝堂之势,权利之争,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我身为帝王,又有多少危机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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