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拍额头,“哎哟,我这儿子究竟、究竟、究竟是差在哪里了嘛?怎地红鸾星是闪也不闪一下?”
殷问酒摊手,表示不解。
“姻缘嘛,上天安排的最大,姑母莫急,红鸾星动也不过顷刻的事。”
沈邺婚礼前十日,崔林之与崔日先到了苏宅。
二人翘首以盼,等上了四日,才等回来来自边漠的马车。
车帘一掀,苏央乐颠颠的跳了下来,兴高采烈冲过去将殷问酒抱得离了地。
周献在她身后小心护着,“把人放下,别给我摔了。”
苏央“嘁”了一声,将人放下,转头又冲崔日过去。
崔日连退两步,推掌在身前,“停停停,别过来。”
苏央:“嘁!崔叔,我想死你们啦!”
最终她搂着崔林之的胳膊蹭了蹭,崔林之摸摸她的头道:“你越姨呢?怎么还不下来?”
苏央站正了回道:“越姨没回来呀,我们出发前一晚,她便跑了!”
殷问酒:“跑了?跑哪里去了?”
苏央:“我哪里知道,就在我书桌上写了两个字:走了。”
殷问酒沉了肩,转身便往宅子里走。
崔林之与崔日也是一脸失望之色的转身。
苏央:“什么意思呀!都不是来迎我的呗!”
……
苏央这一年又长高了些。
几人在苏宅院中茶话,她还欠打的与殷问酒比了比。
殷问酒翻她一眼,“你是去云梦泽胡吃海喝了?长了身高,可有长本事?居然如此乐不思蜀。”
苏央讨好的去挽她胳膊,“姐姐,好玩啊,大周之大,人文风情皆不尽同,我到云梦泽也不过才落脚三月,便又赶着回来了呢。”
言下之意,便是啥也没学。
殷问酒笑了笑,伸手敲敲她的头,“不用学,傻玩傻乐一生最好不过。”
苏央嘿嘿一笑:“谁让我姐姐又有本事又有钱呢。蓝姐姐他们何时到啊?”
周献道:“卷柏传信,算来也就这几日该到了。”
这些人里,除了崔日还会因公职回京,余下的人实实在在一年没现过身。
殷问酒哼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痛心的很呐。师傅当初那些个身份都奔忙得过来,怎地你们一个个路过也不能路过一下?
一年不见,都能在外养个孩子带回来了。”
在他们走时,殷问酒都没觉得自己会如何。
想念?惦记?
她哪里有过几回这样的情绪,殷掌柜的最是洒脱不过。
可没成想,三月半年的,她便带了些小脾气的开始把人挂在嘴边。
周献被她说得一笑,“指不定你就一语成谶了。”
蓝空桑与卷柏是在第三日的深更半夜到的。
二人悄无声息的就回房睡下了。
压根无人得知。
等殷问酒翌日晌午起来时,后院空地打成一片,一排人站在回廊中点评着。
其中还有楼家两位哥哥。
而打斗的人中,明显是蓝空桑以一敌三。
分别是王前、乌合、还有殷问酒的新护卫。
“桑桑!”殷问酒喊她一声。
蓝空桑随即退至回廊,冒着一头的汗迎她而去,依旧连名带姓的喊她:“殷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