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太阳打南边出来了,能听见殷问酒的一声谢。
用完早饭后,殷问酒同蓝空桑难得走正门回了楼府。
楼府门后有一辆马车,配着两匹高大的马。
应该是楼家两位大人为她们准备的。
两人回苏合院拿行李,途中与王氏碰了个正着。
王氏看着她们从外头来的方向问道:“这一大早的,打哪来呀?”
“看日出去了,夫人手里拿着什么?”
王氏同她们一道走着,欢喜的把包裹铺开些,“给你纳的毛鞋垫,虽说看着丑了些,可暖和着呢。”
殷问酒伸手接过,用料之扎实,摸着就够暖和了。
“谢过夫人。”
王氏一见蓝空桑开始捡起了包裹,心里瞬间难受起来,“酒儿啊,以后再来上京,或是路过周边,也得记得回来看看我!”
殷问酒笑着应好。
“哎,你若是不着急走,我还想寻着你的意见,能不能认我做个干娘呢。”
殷问酒提起那个装满了符咒的包裹,“送给楼还明和夫人的,里头有写用法。”
“夫人不必太难过,以后得了儿媳妇,也就有了女儿。”
说起这事,王氏支支吾吾半天,终究什么都没说。
殷问酒赶时间,“夫人不必相送,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两人趁着楼家人还没赶来再做一番拉扯前,架了马就往城门赶去。
先去应天府,秦淮河探一探。
……
楼还明同楼知也往苏合院走时,就听卜芥说人已走了。
两人又结伴往府门外走。
“小妹还真是,走的洒脱。”
“知也,听父亲说,那刘家又下来拜帖了?”
一桩事更比一桩事令人心烦。
楼知也望着城门方向,点头,“你可有什么好的理由供我拒之。”
楼还明道:“称心有所属不就行了。”
楼知也:“姓甚名谁呢?哪里突然出来的一人呢?”
这突然出来的人,一早刚刚驾车离去。
在楼知也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的时候。
楼知也要去兵马司当差。
楼还明要去胡记堂。
两人一路走着,左右别无他事,围着婚嫁之事便开始聊了起来。
楼知也问楼还明,“你觉着殷姑娘如何?”
楼还明还未反应过来楼知也在自答他上一个问题。
“小妹自然是好的,本事大,长的也好看的很。”他是一点也不夸奖脾气秉性。
楼知也又道:“我若是拿她当心有所属,可行?”
“啊?”楼还明惊的嘴也合不拢,“盾牌?还是真的?”
楼知也道:“盾牌当如何,真的又当如何?”
“盾牌的话,左右人已经走了,奈何不了你,随你怎么编排,可解一时燃眉之急。但我是不愿意你编排小妹的。
若是真的……左右人已经走了,你要如何?”
楼知也扭头看了看楼还明,“我们这些人中,殷姑娘只稍微听你一言,还明,你待殷姑娘是什么心意呢?”
楼还明云里雾里,一心只想着,若是楼知也真心喜欢殷问酒可怎么办。
他如实答道:“自然是小妹啊,亲妹妹般。”
“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楼还明:“没有!她就该是我妹妹,母亲也与我说过,若是她不走,还准备办一个仪式,收为养女呢。”
“就是不知道小妹是否情愿,如今也想都不必要想了。”
楼知也心中有了答案。
二人在路口分道扬镳。
他才进兵马司,就听人来报。
春榭潮的琴师坠湖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