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也也伸手,但只敢拍了拍头。
身旁有马车借道,蓝空桑把人朝里拉了拉。
那马车却在殷问酒身边停了下来。
侧边的车窗帘被撩开,周献的脸露了出来。
他看着殷问酒的一身打扮,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道:“小妹妹逛街呢?”
她今天这一身,是显得人善良过头了吗?
殷问酒闭眼预备长叹一口气,面上忽地一暖。
周献的大掌盖住了她半边脸,大概是抱过暖炉的手,很暖。
“披风也没穿一件,不冷吗?”
那温暖很快离开,殷问酒回过神来。
她现在到底是有多显小,多显幼稚?
“都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再动手动脚,别怪我扎……”
扎你小人还没说出来,另一侧脸又被人捂上了。
周献悠悠然道:“脸上冰凉,少溜达一会吧。”
楼还明捏她她能忍,他是她哥嘛,捏一捏没别的意思。
楼知也拍了拍她的头,努力努力也能忍,他还知道分寸,没拍上脸嘛!
周献这举动,跟耍流氓有何两样?
大街上,捂完左脸捂右脸的!
“空桑!”
蓝空桑拿短刀来挑他胳膊前,周献抽回了手。
“不闹了不闹了,还明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哥的。”
“……滚!”
楼还明笑着把殷问酒往身后扯了扯,“王爷见谅。这是要去宫里吗?”
周献点头,“提前去,显得有孝心。”
“今年禹王回京,你的年夜饭想必能吃的顺坦点了。”
周献笑了笑,“估计也脱不开,还明,”他往旁歪了歪头,从缝隙了看着左手糖葫芦右手兔子灯笼的殷问酒继续说道,“你们家这个妹妹,能借我一用吗?”
他声音并未减轻,殷问酒也能听个清楚。
“这……怎么借呢?做什么用呢?”
楼还明还问的具体。
殷问酒拿手肘抵开楼还明半边身子,凑到马车边,咬牙切齿的,“做什么用?不如直接问问我?”
她模样凶狠,像是发脾气的野猫。
周献又笑了。
今日进宫,他一头墨发被高高盘起,束了玉冠。
衣裳也工序繁多,连袖口处都透着精致,整个看着与平时相比……更像个王爷了。
平时,他悠闲散漫的比楼家两兄弟还随意。
常让人忽视了,他乃当朝皇子的尊贵身份。
一想到这,殷问酒瞬间又被他笑的跑了题,“你去皇宫,要努力吗?”
周献的笑容更深了。
“殷妹妹担心我?”
“周献!你今天怎么回事?”
很不对劲!
周献收了笑容,“嘴里没味的很,把你的糖葫芦送给我可行?”
殷问酒皱着眉把糖葫芦递了过去。
没想到周献连着她的手一起握进了掌心。
殷问酒被调戏的怒了,刚想叫空桑,就听周献小声道:“把脉。”
她反应很快的在他掌心伸直了两指,借着他宽大衣袖的遮掩按在了脉上。
“怎么会这样?”
“殷姑娘预备何时出发秦淮河,我与你一起。”
“还有,今日宫宴上我会借姑娘清誉一用,你放心,不会牵连楼家。”
他还握着她的手,手心是干燥的暖意,眼底是坚定的保证。
“我有什么好处?”
“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