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现下了吗?现下是葵仙儿失踪,若是她在,哪里还有宁可人的事。”
“……”
应天府府尹公子?
殷问酒问道:“这个府尹公子,娶的是哪家姑娘呢?”
“听说是上京的高官嫡女,具体姓个什么我倒没注意听。”
“那何时婚期呢?”
“正月二十五。”
殷问酒算了算,若是刘素和走水路,刘府初八设宴,她行十五日二十三日能到应天府。
京中高官,应天府府尹,二十五日成婚。
大概就是楼知也说的那家人。
可以做刘素和爹的大公子。
“刘起之女?”
“你也听闻了?”
周献点头,他出宫前听人谈起的,当下只觉得楼知也躲过一劫,并未多想。
殷问酒又问那人,“府尹家的公子今年贵庚啊?”
“过年这年,三十有九了。”
“三十有九!头次娶妻吗?”
“哪里,这都是……第五回续弦了吧。”那人拍了拍身旁的同伴,确认道:“府尹大公子这回是五次续弦吧?”
同伴道:“六次了,这京中高官也不知做什么想的,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这是。”
殷问酒来了兴趣,左右算是个认识的人。
“此话怎讲?”
“姑娘见过单日子里办婚事的吗?”
经人一提,殷问酒还是一头雾水,单日子里不能办喜酒?
她还没开口问出来,周献接了那人的话,“婚事自然该选双日子,刚才正准备问这位公子是否记错了呢。”
“是吧,婚事选双日子,两个人的亲事,寓意成双成对,好事成双。丧事才选单日子,送一人下葬,家人亲朋还是得好好活着对吧,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这府尹家大公子啊,办着婚事实为丧事似的。”
那人说话的声音收小了些,虽说这事在应天府无人不知。
但谁也不敢公然大肆闲谈府尹家的事。
几位外地来的游人又表现出了十分的兴趣,那人放下两派身份,绘声绘色的说起故事来。
“这府尹大公子,年十八开始娶妻,从未纳妾,正妻去世后马不停蹄的续弦,就这样娶到了第六任!”
殷问酒忍不住打断,“前五位都死了?”
“这位姑娘不着急,容我讲来啊。”
“大公子自娶第一任娘子便是单日子的婚期,起初好些人不理解,府尹给的解释说是有高人为大公子算了命格,需得单日子成婚,才能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我看他是康健了,那些个小娘子一个个都在这单日子里送了葬,所以说啊,祖宗留下的规矩总是有由头的。”
殷问酒再次打断,“二十年里娶了五任,各个都是单日子里成婚的?”
“对啊。”
“那他娶到第三四任时,还不改了这个规矩,或者说还有姑娘愿意嫁呢?”
那人啧啧两声,“姑娘,府尹,正四品的官儿,家里头铺面田地占了应天府不说一半,排头一位没人不认,这样的人家,谁不想嫁,谁敢不嫁?”
“总有人不愿的吧,家里吃穿不愁,父母爱女如命。”
那人摇头晃脑,“姑娘还是年轻,有钱有权的人家,自然有的是办法。”
殷问酒想到了刘素和,府尹正四品的官,她爹刘起是正三品,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还是京官儿。
她的目光对上周献,两人相视蹙眉。
这事,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