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任的夫人们,保佑他一定这次一定要功成。
保佑那人能将殷问酒杀之。
如果殷问酒死了,明日应天府必然大乱,刘素和不在也挺好。
现在,就一个等字了。
等消息来……
……
周献卧房内。
蓝空桑今日搬上了软塌,那两人睡床。
三人一室,虽分在房间两个尽头,但还是让人难以忽视。
只有殷问酒对两个人都熟悉,没太大所谓。
她在床上睁着眼问,“再有两日就是清明了,暗卫一定要盯死况府的门。”
周献嗯了一声,“放心。”
殷问酒的嗓门又大了些,“空桑,你安心睡,外头还有暗卫在。”
蓝空桑沉默了片刻,这觉她是睡不安稳的,“那人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我为什么不能先动手?”
“他大概是怕?担心?打不过你?你不能先动手是因为杀了况复生谁来让那些怨气出气呢。”
蓝空桑又不说话了。
夜深。
有人睡的正沉,有人在房顶暗影浮动。
“什么人?”
下一瞬,蓝空桑自窗边跃上房顶。
那暗卫与黑衣人正在交战,看招式已经略显吃力。
她双手拔刀加入进去,刀与剑叮当作响,几百个回合后三人都受了伤。
暗卫伤况重些,蓝空桑吼道:“你退!”
他们不能再折损更多的人。
蓝空桑肩膀上被划了两刀,血流至手心,染红了刀柄。
那黑衣人最重的一道伤被短刀刺入了小腹,不仅暗卫在退,他也开始退。
“阁下这样的高手,为何要助此等孽事?”
那黑衣人哑着嗓子答道:“各有所图罢了。”
他瞬间跃至地面。
要逃。
暗卫问:“追吗?”
蓝空桑摇头,“回去吧。”
她不放心离殷问酒太远,也怕他在耍调虎离山之计。
蓝空桑回窗边时,周献正守在床边。
而殷问酒,还睡的香着……
“人逃了?”
蓝空桑点头,“打不过,便逃了。”
“一个人?”
“嗯。”
周献沉思着,况复生在破釜沉舟。
他似乎被逼上了绝路,明知没有把握的事也要尝试。
床上的猎物对这一夜发生的事无知无觉,一觉安眠到天亮。
清晨。
天刚泛起鱼肚白,况府大门便开了。
天气转暖,刘素和一身素色衣裙,显得消瘦。
她左右看了一眼,抬脚进了马车。
……
陈府。
殷问酒得到消息,忙着更衣洗漱,驾了马车一路追过去。
暗卫中有人骑马跟在况府马车后头,不远不近的距离,再后面些,是殷问酒坐的马车,并不奢华。
清早上寺庙的香客不少,并不会惹人注目。
行了近一个时辰。
“这个方向是去南无寺的。”
周献手中拿着那十几间寺庙的大致位置地图。
“南无寺算应天府数一数二的大寺。”
楼还明坐在最里头,心里怵的慌,“小妹你一会就好破阵吗?会发生什么骇人之事吗?”
殷问酒道:“都说让你在陈府等了,要来又害怕。”
楼还明见殷问酒一副看他胆小鬼的神色,挺了挺胸膛,委屈道:“我眼盲十五载,本就看的少嘛。”
听他这么一说,殷问酒又愧疚起来。
语气缓和了些道:“还不知道是什么场景,一会你躲的开些。”
“没破过?”周献一语中的。
殷问酒大大的翻了他一眼,知道就知道,说出来干什么!
她又为什么有一种不会很丢人的想法?
殷问酒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
“昨日那人来杀我,想来况复生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他最后的希望在刘素和身上,如果她不能怀孕,那个人或许也要放弃他了。”
楼还明:“那个人?哪个人?”
得到的是殷问酒的又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