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氏看着那装着银子的荷包,眼睛都要拔不出来了,这荷包里得有多少银子,才能那么鼓啊!
王晓玲比铁氏先回过神,指着程高中手里的荷包问,这是刚才的人给的?他给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苗氏一看铁氏和王晓玲这没出息的样就生气,不过想到以后她们以后赚钱,也瞒不了他们,都住在同一屋檐下,能瞒得了什么呢?
苗氏就说刚才来的是周妈妈的大儿子王来福,是来跟他们买糖果的,那银子就是定金。
铁氏迫不及待地问,什么糖果那么值钱?要是苗氏手里有那么能赚钱的糖果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怎么非要等分了家以后才拿出来?
话一落,程大力和程三力看向苗氏的眼神也变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苗氏气疯了,双手叉腰,对着铁氏狠狠啐了一口,“我要有那么大的本事,咱家早就发财了!早就顿顿大鱼大肉,还用过得这么寒酸?我是天生犯贱过不了好日子,就喜欢过苦日子啊?”
程高中叹了口气,劝苗氏别发火。
苗氏没好气道,“你听听这混账话,你让我怎么别发火?这是说我存着私心,心里就只偏着二郎,没他们呢!所以才等分了家,才把能赚钱的好东西拿出来。”
刚才铁氏话里话外不就是这意思?当谁听不出来啊。
程大力也觉得他娘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她娘有法子能赚钱,早就把东西拿出来赚钱了,不会一直等到今天的,于是拉了拉铁氏,让她别再说了。
铁氏甩开程大力的手,仍是半信半疑地看着苗氏,不是她能做赚钱的糖果,那还是谁?
苗氏一把拉过云悦,一手指着她,意思很明确,是云悦。
“二弟妹!?”
云悦笑了笑,“我别的本事没有,也就是在做吃食上有点本事。我之前不是说了要让爹娘过好日子,要一直供着小力读书吗?这些都需要钱。
可钱总不可能打天上掉下来,可不就得好好想法子了。我就一直想啊想,还真是让我想到了。我也没想到我做的糖能让别人看上,愿意出那么多钱买。”
说着,云悦的笑容带上了几分羞涩,伸手把散在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说来我能想到这赚钱的法子,还得多谢大嫂和三弟妹。不是你们非要分家,我也不会逼着自己想赚钱的法子。没想到还真的让我想到了。”
铁氏和王晓玲都傻了。
云悦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能想到能赚钱的糖果,都是她们的功劳?是因为她们非要分家,如今一分了家,云悦就能赚钱了?
是这意思吗?没错,云悦就是这意思!
铁氏难受啊!像是有一只大手不断攥着她的心,把一颗心捏成了各种形状,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要是她不分家的话,云悦是不是就想不到那能赚钱的糖果了?
现在好了分了家,云悦就是发了财,日子过得再好,也跟大房三房没关系!
难道以后要眼睁睁看着二房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就只能省吃俭用过苦日子?
一想到这可怕的事,铁氏的脑袋就阵阵发晕,眼前一黑,竟生生晕倒了!
程大力忙扶着晕倒的铁氏回了屋,又着急地去喊郎中。
苗氏努了努嘴,没好气道,“请什么郎中?给你媳妇两巴掌,保管立马就把人给打醒了!”
说完,苗氏扯着程大力回屋,抬手就狠狠给了床上的铁氏两巴掌,没一会儿,人果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