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昆豪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做?”
霍庆文头痛了,把希望寄托在霍昆豪身上,这似乎有些傻啊。
算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
“父亲你还活着,你手底下的人也都还活着,你不会暗地里查吗?”霍庆文都想掰开霍昆豪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除了一身勇武,真没其他用了。
“我一定会查个清楚,查个水落石出!我不会让媚儿含着冤屈而死。”
媚儿,田氏的名字。
霍庆文勾唇,冷冷一笑,知道去查就好了。
云悦和程二郎可没打算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霍昆豪身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程二郎也让人盯着孙海峰。
可是孙海峰真的很少出门,就是出门,也就是偶尔去京城外的庄子散心,要么就是去找霍昆豪。
霍昆豪经过霍庆文提醒,他是真的不愿意怀疑孙海峰,但是——
“孙兄,你说到底是谁害了媚儿呢?”霍昆豪沉声说道。
孙海峰安慰道,“逝者已矣,霍兄你如今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追究凶手是谁了。你现在可只有一个儿——唉——罢了,我不说了。”
“不管是谁害了媚儿,我都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霍坤要咬牙,语气阴冷。
孙海峰面不改色,眼里有的只是深深的同情还有淡淡的心疼。
霍昆豪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的孙海峰是害了田氏的人,他们那么多年的交情啊!
可不是他,又是谁呢?
难道是那逆子随意说个人吗?还是那逆子想让他跟孙海峰反目成仇?
一时间霍昆豪想了很多很多。
孙海峰那儿暂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但云悦仍然没有放下心。
这时三公主过来了。
三公主肚子才两个多月,还不怎么明显。
云悦看到三公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公主来了。”
三公主坐下后,抿了抿嘴,这才说道,“娘,这些日子相公身上都有淡淡的脂粉香。”
云悦挑眉,“你这是怀疑祥儿了?”
三公主想也不想地摇头,“不是。我真没有怀疑相公。
我问了相公他身上的脂粉香是打哪儿来的,相公说是友人请他吃酒,席间请了弹唱的姑娘。
相公也跟我说了,他对那些弹唱的姑娘没什么想法,只是架不住他那友人喜欢。”
云悦问道,“你既然相信祥儿,那为何来找我说?”
“娘,我觉得相公的那友人不好。相公跟我说过,他都跟那友人解释了,我怀着身孕,要回来陪我。
可是那友人还是几次三番请相公吃酒,每次都要请姑娘弹唱,让相公身上染了脂粉香。
那友人分明是不怀好意!既然不是挚交好友,甚至心存不轨,我认为相公不应该再跟他那友人来往。”
云悦看着三公主,笑着问道,“你这话有跟祥儿说吗?”
三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没说,我不知道相公会怎么想,那可是他的友人。”
“你还是他妻子呢。祥儿可不是那种妻子如衣裳,兄弟如手足的人。
公主能如此信任祥儿,我感动很欣慰。夫妻之间贵在坦诚。三公主既然认为祥儿那友人不好,不值得结交,那就跟祥儿直说吧。
我相信只要公主你的话有理,祥儿一定会听的。”
三公主咬了咬唇,“真——真的吗?”
在三公主忐忑的目光下,云悦缓缓点头,笃定道,“当然是真的。公主要对自己有点信心。”
三公主在云悦这里得了准话,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