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见云明阳反反复复就说着那价值两百两的嫁妆,眉眼间的不耐烦更浓了,只觉得她的这些亲人真是小家子气,眼皮子浅!
难怪他爹前世考到五十才考中秀才,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他大哥比他爹还没出息,一直都没考中个童生,读的书都喂进狗肚子里了!
云秀决定了,如果他们不跟她道歉,好好捧着她,等她以后过上好日子,绝对不会拉扯他们的!
钱氏见云秀还是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急得不行,“你傻不傻啊你!嫁妆是女人的脸,你把你那么多嫁妆都给了云悦,你说等你嫁人的时候,你那点微薄寒酸的嫁妆能不被人笑吗?你公公婆婆也会看不起你的!”
云秀不以为意道,“子文哥哥和他父母才不会在意这些呢!”
前世云悦嫁进楚家,嫁妆寒酸得不得了,可她的日子不也越过越好。
反倒是她带着价值两百两银子的嫁妆,风风光光敲锣打鼓地出嫁了,可她的日子不还是越过越糟,最后所有的嫁妆都赔尽了。
云明阳甩开钱氏的手,指着云秀道,“你养的好女儿!行,我就等着看你嫁进楚家以后,你那公婆看着你寒酸的嫁妆会不会说闲话!”
楚子文的爹娘最势利不过了,不对着云秀冷嘲热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云明阳也是气急了,所以才恨不得这个女儿在楚家狠狠吃大亏受苦,他心里才舒坦。
嫁妆的事已经这样了,再说也不会改变,云明阳又说起最让他生气的事,“你个糊涂蛋,怎么能让云舟那小子去读书!”
云鸿离开得早,不清楚这事,一听就急了,“什么?爷答应云舟去读书了?”那以后他们的日子不就更难过了?
钱氏安抚云鸿,“云舟只能在村里的私塾读书,跟你没得比的。”
云鸿眉头仍然紧皱着,“那也不好。”
一个两个都责怪她,云秀火大得不行,“就云舟那木疙瘩,就算去读书又能读出什么名堂?
爹,大哥你们两个担心什么?现在有比我嫁给子文哥哥更要紧的吗?”
“你个逆女到现在都不知错,我不管你了!”云明阳一甩袖子,大步离了房间。
没多久,云鸿也跟了上去。
钱氏看看丈夫和儿子离去的方向,又看看满脸写着“我没错”的云秀,头痛得不行,想想还是先说通云秀最要紧,“快跟你爹和你哥认个错。没有你爹去求你爷,你就真的只能一点嫁妆也没有地嫁进楚家了。你想被人笑话一辈子啊?”
云秀不以为意道,“娘你不用担心。爹那么好面子,不会让我的嫁妆太难看的。”
钱氏看着云秀,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个傻闺女哦!她爹是爱面子,但是村里嫁女儿,给个几两银子的压箱银子,再扯上一块布料就是极好的嫁妆了。
可那些在别人眼里极好的嫁妆能跟云秀原来价值两百两的嫁妆比吗?
嫁妆关系到女人的面子还有以后的日子,这傻闺女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啊!
钱氏以前觉得女儿像她,泼辣厉害,也护食得很。
不知什么时候女儿变了,蠢得简直叫人没法看,偏偏她自个儿还觉得她天下第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