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没死。”楚子文淡淡道。
“嗯?”程二郎疑惑。
楚子文似嘲非嘲地勾起嘴角,“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云秀那种人就是祸害中的大祸害。我很相信她就是那么平躺在地上,一匹疯马直直从她身上踩过去,她也一点事也不会有。”
这比喻还真是挺形象的。
送程二郎到了宫门口,楚子文就停下了脚步,“我就送程大人到这里了,程大人慢走。”
程二郎点点头,在楚子文要抬步离开时,他说了一句,“楚兄,盼你以后能平安顺遂。”
楚子文脚步一顿,笑了笑,“多谢程兄的吉言了。”可他要的不仅仅是平安顺遂,而是当人上人,还有就是报复云秀那贱人。
刚往前走了几步,楚子文忽然停下,又转身朝程二郎走去,“程兄,好好待你的夫人,她是个有福气的。
实不相瞒,在我当了太监以后,我总有种这不该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不该这样的感觉。
可能我娘经常念叨的一句话很对,你夫人是福星,能旺夫。而云秀那贱人就是个丧门星,谁沾谁倒霉。
望程兄好好惜福。”
说完,也不等程二郎开口,楚子文就大步离去。
程二郎盯着楚子文那深蓝色的背影,眸光幽幽,没多久就离了宫。
回到家,见到云悦,程二郎不期然想起了楚子文说的云悦是福星能旺夫,云秀是丧门星,谁沾谁倒霉。
云悦被程二郎盯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这时宁远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宁远请忠信侯帮忙跟吏部打招呼,吏部也给忠信侯面子,立马就选了两个地方,都是环境比较好,并且没什么动乱的地儿。
一般要是没什么关系的人,是别想弄到那么好的缺。
云悦大喜。
程二郎却一脸无奈,“真是多谢宁兄的好意了,只是我用不上了。”
宁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程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用不上了?”
程二郎将正安帝要他留在翰林院的事说了,担心云悦不高兴,他强调道,“我拒绝了,只是我刚一拒绝,皇上就打断,我也没法子。”
云悦虽然也难受程二郎要留在京城,但是还不至于这般蛮不讲理,难道非要程二郎跟正安帝对着干不成?
别看正安帝在付太师面前软弱得很,可对程二郎,那绝对是有碾压优势的。
“相公,我明白的。”
宁远不知正安帝为何非要程二郎留在京城,不过猜测其中肯定有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他也不会刨根究底,便道,“留在翰林院也好。翰林院清贵,一般是不会掺和进什么事的。
我看程兄以后是要长居京城,这处宅子我就转卖给程兄好了。”
程二郎道,“这不是宁兄你母亲留给你的宅子吗?”
“我又不在京城,这宅子空着也空着,还不如卖给程兄你。相信我娘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这宅子的市价也就四五千两吧。程兄给个四千两就行。”
四千两能买这么一座宅子,绝对是程二郎和云悦占便宜了,京城的房子都是有市无价的。
有时候就是你拿着钱买,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呢。
“还是五千两吧。”程二郎知道宁远有心照顾他,但他也不能占那么大的便宜,眼见宁远要开口,“宁兄若是再拒绝,那我只能另买其他宅子了。”
宁远这才道,“罢了,既然程兄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照程兄的意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