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双手叉腰,冲着男子狠狠啐了一口,“呸!你瞧不起女人,那你以后就别娶媳妇,也别生女儿!反正你都看不起她们!”
恬儿见苗氏气得不轻,一边为她拍背顺气,一边怒瞪着男子,“你在瞧不起女人的时候,是不是还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你这是瞧不起生你养你的亲娘吗?”
“你——你——你们——”男子被反驳得满脸通红,他的脸上看不到羞愧,只有满满的愤怒。
怒火将男子所有的理智燃烧得一干二净,他脱口道,“刚才不是有人说郑大河年纪大,官职也不高,那毛百户怎么就看上他了。要我说那是有的女人天生淫荡,尝过了男人的物件儿以后就离不开了!那——”
“啪!”苗氏抬手狠狠给了男子一巴掌,“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最龌龊恶心的就是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你这样的人留着也是害人,要我说你干脆割了自己,去当太监得了!”
男子说得兴起,冷不丁地挨了一巴掌,眼睛倏地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苗氏,“你敢打我!?”
男子挨了打怎么可能不还手,可他刚要动,就被云悦带来的下人扣住了。
“这人嘴巴不干不净,我怀疑他可能跟污蔑毛百户的人是一伙的。将他送去公堂,请知府大人一起审审,我看肯定能审出不少东西。”云悦看着这男子,心里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哪怕程二郎将事情审清楚了,可有些心思龌龊,眼前的男子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他们很有可能说出受害者有罪的理论。
什么谁让毛欣兰不知羞耻,一个女人跑去军营,跟那么多男人混在一起,她不跟男人传流言才怪了!
什么怎么就没见别的女人被传闲话,就毛欣兰被人泼脏水了?那是因为她不安分!她活该!
什么毛欣兰平时如果能多注意点自己的行为举止,哪会给人可乘之机,往她身上泼脏水,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毛欣兰活该!自作自受!
......
这样的话真是想想就恶心死人。
与其发生这样恶心膈应人的事,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也不难,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杀鸡儆猴啊!
云悦相信她虽然没事先跟程二郎说过这件事,但程二郎在见到男子,听到下人转述的话,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云悦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男子要高声叫嚷,押着他的人麻溜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他顿时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那男子被带去了公堂,下人去了后衙那儿跟程二郎禀报这件事。
程二郎听完,点点头,“跟夫人说,她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男子被送去公堂了,这一举动果然震慑了不少人。
没人敢大声嚷嚷毛欣兰跟其他男人怎么怎么样了,大多都是心里想想,那些非要说出口的,也只会小声嘀咕。
现在的主流声音都是觉得毛欣兰无辜,是有人陷害她。
听着那些话,云悦三人的表情好多了,终于不用被那些掺粪裹了污泥的话污染耳朵了!
没多久,程二郎就穿着一身官服出现了。
毛欣兰和郑大河作为当事人也到了,还有就是那个云悦送上公堂的男子。
云悦朝郑大河看去,这一看,眼里不禁流出几分惊讶。
没想到郑大河长得还不错。
貌若潘安,风度翩翩什么的,郑大河还够不上,但郑大河长得挺儒雅,肤色跟一般的兵比起来显得较为白皙。云悦觉得他的脸白是因为身体虚的,喝酒喝多了。
不过不能不承认,郑大河长得还算端庄儒雅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
长得还算不错的人,心却是黑透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什么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