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已经皇帝,他想要说什么便说什么。
他打断了奎格斯,从王位站起来,拿着他那把剑。
他毫不犹豫地指责马库斯沉迷于元老院的卷轴,而不是真正的人民所需。而他,新的,更加伟大的康默迪乌斯,将全心地爱他的子民,而不是所谓的代表着人民的元老院。
但是,新皇帝显然还没有树立自己的威风,奎格斯无惧于几次三番地打断他,甚至暗讽他。
感觉良好的,但易于被激怒的康默迪乌斯将剑指向了奎格斯……
这一大段的表演,几乎没有因为丹尼尔而NG一条,事实上雷德利也只是因为某一个背景议员过大幅度地摆动了身体而重拍了一次,其他场景,几乎全都是一条过。
丹尼尔将一个刚刚坐上皇帝之位的新皇帝,和旧的实力强大的权臣之间的博弈演绎地淋漓尽致,而重要的是,人们很容易看得出来,这位皇帝自我感觉良好、而且极其迫切地希望否定自己的前任,也就是他的父亲,此外,他还缺乏政治技巧,他莽撞地动用了权柄,最后甚至动气离去。
这整个过程,丹尼尔用了两个设计来贯穿始终。
一个就是那柄剑,象征着权柄的剑。
一开始,他把剑尖点在地上,旋转取乐,这表明在接任皇位之初,他将权柄视作掌中玩物。
打断了议员谈论政事之后,他将剑拿在手里,作出出击的样式。然后谈起他父亲在晚年的“昏聩”——只知道沉迷于元老院的卷轴,而不是“真正”的人民所思所想,这一刻,权柄在手,断言天下。
而当奎格斯讽刺他没有体验过人间疾苦,却在大谈人民所需的时候,他将权柄背负在脖颈上,开始谈起“爱”的话题,以及空洞而充满想象的施政理念。这时候,康默迪乌斯已经有点认识到权柄带来的压力,这并非只是一种让人享乐的特权,还意味着你要承担与之相当的责任,而更为不妙的是,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最后,他在再次被打断之后,用刀指向了奎格斯,他的愤怒将权柄之恶和残暴牵引出来,仿佛一条即将发动攻击的毒蛇。
丹尼尔手中这把剑,在不同的场景中变化多端,而这些把康默迪乌斯对皇权认知的变化过程,以具象的方法展示给观众,这柄剑将成为一个心里暗示,将观影者带入康默迪乌斯的认知世界。
除了权柄之剑,丹尼尔的眼神可能更加吸引人。
和剑纷繁的变化完全不同。
他的眼神只在程度上走向深入。
随着场景推进,他的眼神不断变得更加深邃、幽暗和疯狂。
但自始至终,眼神的基调是不变的。
康默迪乌斯的人也是不变的。
他只是更加任性、更加疯狂、更为权势所迷,更深陷于对自我的固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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