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赚钱的投资不论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晚。”
贝克其实有点恼怒,作为一个投资公司,有短线的,比如投资T讯的盈科等,在上市之前就出让了股份,也有长线的,比如纳斯贝旗下的MIH做的,一股也不愿意卖。对于T讯,他们是很看好的,所以普路托思强行要进入其中,这肯定是让人恼怒的。
不过决然地拒绝是不可能的。
丹尼尔刚刚访问了中国,他受到的待遇之高让人吃惊——如果是2003年SARS高峰时期,当时的国务委员需要通过接见“科技惠泽众生”的负责人,来表达对国际社会帮助的感谢。那么到了今天,一位仅在最高层之下的副总理,是没有必要因为“感谢”而会见丹尼尔本人的。卫生部长狄锵的出面,就足够了。
这只能额外说明一个问题,丹尼尔的影响力和财力,让他收到了中国最高层的关注。这在中国,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巨大优势。
这让丹尼尔在和T讯沟通的时候,有很大的潜在优势,事实上,贝克得到马画藤团队的模糊信息,才是纳斯贝最终决定的因素。
T讯的管理团队拥有最终的决定权——这是他们当初为了获得足够多的配股,所许下的承诺,也是纳斯贝的经营策略之一。它也就意味着,纳斯贝将缺乏对投资公司的最终决策权。所以当T讯倾向于引入普路托思的时候,纳斯贝变的不是太有抵抗力。
更何况,纳斯贝的美国投资人,也传递了一些信息过来——利益当然还是最重要的,但至少不要和丹尼尔弄僵。
这个年轻人,在美国的影响力远远高于他在中国的。
一个艹蛋的现实,但贝克不得不接受。
他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怪胎。
丹尼尔无意去关心贝克的心情,雷蒙德既然在最后时刻让他参会,说明至少已经达成了基本框架,否则他的出面没有什么意义。
“那么,具体说一说?”
“MIH出让15%,作价13亿美金,但普路托思需要签署一份触发备忘录,一旦普路托思的股份超过了20%,就必须通告公司的董事会。”
除了MIH和管理团队,ASBS银行,以及港股公开市场,都还流动着T讯的股份,所以后面这一条,是限制普路托思拥有超过MIH的股权。丹尼尔可以确定,贝克和T讯的团队有了沟通。作为T讯的创始团队来说,引入普路托思的好处很明显,但如果不加以限制,可能引起的内部消耗带来的恶果也是无法接受的。因此他们必然要和MIH达成一些约定——这也是一个成熟的股份公司的常态,股东们之间彼此挟制又联合,合作又竞争,为公司的发展不断地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我们抵达南非之后……”雷蒙德开始和他介绍谈判的过程。
贝克偶尔表达一些意见——雷蒙德对MIH观点的阐述有时候未必十分准备。
视频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丹尼尔没有对贝克做任何表态,事实上,他和这桩交易之间的交流,除了这一次,其它的全都集中于和雷蒙德的内部交流,雷蒙德才是普路托思所有投资行为的执行人,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希望有机会和您见面,贝克先生。雷蒙德,我们洛杉矶见。”
丹尼尔的影像消失之后,贝克看着雷蒙德笑了笑。
“在一个天才的领导下工作,有什么感受?”
“不必担心犯错。”
“……这可真让人嫉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