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家作甚?寻我那好堂妹?别闹了,我才不要倒贴上去。像临终探监这类事儿,原就应当她求上门的。对了,琏二爷,我比较好奇兰哥儿那国子监监生的名额,可还在?”
“甚么意思?”贾琏颇有些不明所以的放下筷子,“我记得当今只下令格外恩赐监生名额,没听说又被夺了罢?”
“那倒是没有,我只是在想,兰哥儿也在刑部大牢里待了好几个月,不碍事儿?”别怪王熙凤见识浅薄,实在是无论王家还是贾家,对于这类事儿几乎都不谈论。这也难怪,王家就不消说了,男丁要么是武将要么就是酒囊饭袋。而贾家这头,其实原还是在提的,可自打贾珠逝去后,连带有些话题都成了忌讳,加上王熙凤原先也从不曾表现出对这些事儿感兴趣,自然也就没人同她说这些了。
然而,王熙凤忘了一点,贾琏也是如此。
听了王熙凤这话,贾琏很是愣了好一会儿,半响才吭吭哧哧的道:“大概……不妨事儿罢?”说着,他自己也愈发的不确定起来,又思量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颓废的放弃了,“罢了,好人做到底,回头我帮着打听一下,问问家里头犯了事儿的,还能不能去国子监。其实罢,我猜问题应当不大,毕竟兰哥儿是被无罪释放的。”
荣国府等那些被当今撸了的老臣、世家们,全都是寻到了明确的罪证。可以说,就算当今的确是故意发难,然而却也都是证据确凿的。至于家眷们,则又分成三类。
其一,就跟王夫人似的,原就身上带罪,那就依律判刑。
其二,类似于贾母的年老体弱,或者类似于李纨的年轻守寡,还有便是宝玉、贾兰那种年幼无辜。总之有着明确的理由,最终被无罪释放了的。
其三,便如同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宁国府尤氏那般,本身无辜却被夫君牵累,又没有脱罪的理会,最终被充作官奴。当然,也许年轻的直接被充作了官妓,甚至直接就在牢里咽了气。
然而,像贾兰碰到的这种问题,却至今尚不曾有先例。毕竟,能得到当今格外开恩的,就代表家族是受重用的。反过来说,逐渐败落的人家通常是得不到国子监监生名额的。
……这简直就是条死胡同!
“去问问罢,反正琏二爷您闲着也是闲着。”王熙凤不甚诚意的摆手道,得到的当然是来自于贾琏的白眼一枚。
不过,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贾琏却仍想法子去打听了。只是,打听的结果却不是很如人意,可要说全然是坏消息罢,也并非如此。简而言之,一半儿一半儿。
但凡听了荣国府这个例子,被问到的诸人都觉得这个国子监监生名额是不存在了。都无需特地撸去,毕竟,这有罪名的人是无法参与科举的。然而,问题也来了,荣国府虽被查抄了,可当今却并没有牵连的意思。君不见大房全须全尾的跑了,连二房也不过才死了一个贾政以及快死了的王夫人。至于贤德妃娘娘,却压根就没人将她算在荣国府里。而前不久才病故了的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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