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简兮皱了皱眉:“你没有放走国舅?”
“放不放没有区别。”连渧生替她把胳膊用纱布包起来,动作娴熟。
谁说没有区别!
有很大区别好不好。
不放就代表连渧生真的不顾她的安危,只顾他的大事是不是能成。
放了才能证明,她至少在他心里还有一席之地,会愿意为了她而牺牲一些利益。
不过他的回答,已经让她不想再问了。
放不放没区别,那肯定就是没放了。
“嘴巴嘟这么高,伤口很疼?”连渧生捏了捏她的脸。
月简兮挥开他的手,说了声:“谢谢。”便倒到另一边的榻上去睡觉了。
连渧生被她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他今天也是担惊受怕一整天,早就累到不行,这丫头还无故给他使性子。
连渧生闭了闭眼,算了,念在她受伤又逃亡了一整天的份上,他不跟她计较。
“过来,睡我身上。”连渧生半躺着看着她,清冷地开口。
“不要,我刚在牢里弄得一身都是脏的。”
连渧生眸光微凛,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月简兮,过来!”连渧生声音沉了几分,总感觉她有些不对劲。
月简兮爬了起来,噘着嘴,倒进他怀里,别说她没有志气,实在是那边的榻一点也不软,没有连渧生的怀抱舒服。
所以她还是很乐意找个人肉靠垫的。
连渧生扳正她的脸,冷睨着她:“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
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反常。
月简兮噘了噘嘴:“我好累……我的宠物也好累,我回去要给她喂好多好多金子。”
连渧生揉了揉她的发丝:“聘礼里面那么多金子,随便喂。”
月简兮缩了缩鼻子:“以后还不是得还给你。”
呜呜呜,她明明傍的是个高富帅,为什么却没有遇到随便给金卡让她刷的土豪。
聘礼送过来还要当嫁妆送回去,还要附带十万两银子。
说到底还是连渧生不把她当成心肝宝贝,才会这样虐待。
“月简兮,别忘了你的承诺。”
“知道啦,铭记于心!”
她对他来说,就是赚钱的工具,哼,做她的破世子妃就是得养活宣王府全府。
不过她又有什么好矫情的了,这不都是她自己当初所要的嘛。
月简兮抬起头:“但是世子你也要记住你所说的,会护我周全,像今天这种事,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了。”
连渧生冷睨着她:“好,你要的只是周全是吧?”
“不然呢?”不然你还能给我更多吗,在利益面前就会牺牲我,还能给我其他的吗。
她才不要去奢望,没心没肺的活着,才能自由自在。
“给我好好睡觉。”连渧生压低她的头,将他扣在怀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月简兮低头不再说话。
马车颠颠**的,她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就感觉全身热得厉害,猛地醒了过了,连渧生抱着她也睡着了。
她坐了起来,拿开他的手,感觉伤口好像在发炎,一摸额头,发烧了。
怎么办,雪虫现在完全没了元气,只怕不能替她治病,她得去找药店买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