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弥天大事,但以小见大,德行之事,不可疏忽,那就杖责四十,罚银五百两给陈家做补偿。另夺去功名,徒五年。以期你日后能改邪归正,行君子之道,做正人之事。”姬昭说完自己的处罚意见,转头看向元文淮,“王爷,您看这样的处罚合适吗?”
“这……”元文淮犹豫了一下,看到韦举人祈求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他的妻子自杀虽与他有关,但总归不是他杀,革去功名并且还要徒五年,会不会略重了一些?”
“王爷,请容许学生说几句,”杜余轩知道元文淮是为了韦举人而来,所以担心王妃与王爷因此事不和,当下便挺身而出道:“世间父母教养儿女数十载,莫不是盼着他们平安度过一生。陈氏年十六嫁至韦家,进门后奉养老人,操持家务,并拿出自己嫁妆维持生计,让韦生安心读书,并未任何懈怠之处。一年前韦生中举,一跃成为方圆几百里有名的人物,从此便开始嫌弃陈氏,并多次大骂,最后逼得陈氏投缳自尽。事后韦生不仅没有愧疚之心,还对岳家多次无礼,甚至连一年的孝期都不愿给陈氏守,最后还重伤陈父,害得他至今未醒,这让陈家情何以堪。又试问此等行为,是不是该受到天下人唾弃?”
元文淮瞪了一眼杜余轩,皱着眉头想,这人又是从哪钻出来的?
白术见状,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此人乃是广平州最有名的士子杜余轩。”所以您老为了您在文人士子口中的名声,说话注意些吧,至少别给王妃拖后腿。
元文淮想起了那副引得无数人称赞的《骏马临阵图》,眉头皱得更紧,看杜余轩的眼神更加的不友好了:“你就是杜余轩?”
“回王爷,学生正是。”杜余轩上前作揖道,“见过王爷。”
元文淮摆了摆手:“听说你是广平州最有名的才子,不仅诗画两绝,还能写一手的好字,甚至闻名于京城?”
“不过是世人的抬举,学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杜余轩察觉到王爷似乎对自己有些不喜,心下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王爷?
“我看你不仅这些方面擅长,这张嘴也挺厉害,”元文淮冷道,“这韦生犯事与你有何干,难道是因为他得中举人,你心中嫉妒,才做出这等落井下石之事?”
旁边的姬昭闻言皱了皱眉,杜余轩十分受读书人推崇,元文淮说这种话,是准备拉读书人的仇恨吗?更何况这个杜才子行事光明磊落,说出的话又有理有据,怎么在元文淮嘴里,就成了落井下石了?
难道他元文淮真打算落下一个是非不分的名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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