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媒六聘?”刘去皱起了双眉,“你倒是说说你要怎样的聘礼,这些东西对于本王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只要你提得出,本王绝对拿得出!”刘去有这个自信,就凭他这么多年盗墓的经历,也得到了不少宝贝,拿出些稀奇的东西不是什么难事。
“我……”
霍成君方言一个我,便有下人前来相报,长安城来的使者莫大人已在门外相等,即便刘去再自傲,但莫崔毕竟是长安而来,更是皇帝指派,若还想安宁过日子,这个人还需敷衍,“好好想想你要怎样的聘礼!”甩下这一句话,刘去便离开了清音院往大厅而去。
刘去并非不知此乃霍成君的拖延之计,可人已在自己府中,已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也不怕飞了,便如了她的愿,这三媒六聘后,霍成君若还想要什么,刘去自也不会再等待,他的忍耐至此为止。
霍成君看着远去的刘去,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可身后更为恐怖的声音响起,“你该好好想想大王与你讲的第一句话,荣爱的下场你已见到,实话与你讲,她会落得如此,只是因为有一晚,陛下未至我院中,却陪着荣爱喝酒,如此,她就该死,而你……”昭信未再多言,错过霍成君晃荡荡的身影,带着成功着冷漠的傲笑,离开了清音院。
霍成君不知是如何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了梧桐苑,可她清楚地明白,决不能让刘去在梧桐苑过夜,即便未发生什么,她也无法再见刘病已,此时,霍成君才发现,原来到现在,原来在距离死亡这么近之时,她最想见的还是刘病已,可刘病已此时是否在筹划着如何让自己出了这王府;还是他依然在责怪着自己?
刘去见莫崔,自是十分客气,偏偏儒雅的公子模样,全然没了方才的暴戾,也令人无法将前后两人对比起来,“莫使者不知有何事亲来请教,说来也是本王失礼了,使者来了这么些日子,还未请教可是陛下有何指教?”
“陛下关心大王,见大王的奏报,即刻命臣带着御医前来,今日下官来此,因两桩事:第一桩,陛下对大王的伤情甚是关心,下官自当前来问候;第二桩,听闻几日前,大王在街上带回了一位女子,为大王之安慰,下官特来见见那女子,查一查她身家可清白?”莫崔真正的目的便是这第二桩事。
“多谢使者陛下与使者挂心,本王的伤已好了不少,不过本王府中之人,本王自会查清,不敢劳烦使者,再过几日,本王便会将那女子纳为夫人,到时,使者可要来喝一杯酒。”刘去岂会让自己得来之人,被莫崔询问,当真以为他是无能之人吗,连带进来的人都不知如何?
莫崔闻言,心中震惊,震惊的并非是刘去纳夫人,而是他明知府中人的身份,却不能点破,而这事万一成真了,陛下的颜面该往何处安放,霍光知女儿受此屈辱,又岂能放过自己?与刘去应付了几句,便急急离开了广川王府,这样的大事,自然该禀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