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再提便是了,这不是陛下也不在吗,你既然想与霍家划清道路,又寻到我这边,不怕再也划不清了?”她轻笑,却庆幸有此好友。
他笑颜未变,只道:“还不是怕又像上次霍禹之事那般,陛下寻到你面前,你还一无所知!”
“这会儿你倒是告诉我了,陛下若仍寻来,我还是不知该如何”,霍成君不禁苦笑,刘病已寻来了,又能说些什么呢,总不能明摆着替自己娘家人说话,不过好在霍云这事比霍禹那事来得轻一些,“况你也说了,街上那么些人,但凡有一人弹劾至陛下面前,都不好交代。”
“那男子却是没那么容易,毕竟这会儿已经在长安令那了,那女子还不是霍云一句话便可放出的”,朝中那些事不能事事皆清白,若是将那女子放出府,霍云死不承认,又有霍光相护,这事也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你还是赶紧传信出去,或者召你父亲入宫也可”,韩增帮着霍成君出谋划策,环顾金碧辉煌的宫殿,空荡荡三个人宁静外,却会有几丝寂寥,“二皇子出世后,陛下可有来看过你,你在宫中可还好?”他担心她,怕她日日守着这满堂的寂寞,消磨了青春红颜。
“云岭,让人请父亲入宫一趟!”霍成君吩咐一声后,才道:“此事我还需与父亲说道说道,椒房殿陛下仍是来的,不过不似去年那般来得常罢了,我在这宫中也不会有事,好歹我还是皇后啊。”她笑着,依然如暖阳和煦。
“好便好,你自己需小心些,有的话不该说,就不要心软说了”知道几分刘病已的心思,韩增自然也明白避嫌,况自云岭走后,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终是人言可畏。
“你自己也小心,可还会去战场边关,上回陛下说的那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病已说过,见到韩增,霍成君便想起了这桩自己疑惑已久之事。
“成君,我与琵琶之间绝不是陛下所想的那样”,韩增也不知道为何,听到霍成君如此问,就急着解释,见霍成君点头后方有几分安心,“现在无需打仗,战场我自不必去,至于边关,如今想去也难喽!”刘病已会有任务给自己,哪里还有之前那样随性,况且这城里有他忧心之人。
“你何时能让那位琵琶姑娘与我见见呢?”其实,霍成君的心底还是对琵琶充满好奇的,她以为韩增带着琵琶一同出去,是因为两人不一般,也带着几分撮合之意。
韩增不知为何,就是躲避着霍成君这一问,“日后再说,我该走了,若是遇上了陛下,只怕是说不清了,还连累了你……”韩增匆忙转身,至门口之时,又听到了霍成君的声音。
“你别那样小气,我见见又如何,又不会将那姑娘吃了!”霍成君只当韩增是为了要保护那姑娘,才言辞闪烁,不愿让自己与她相见。
韩增停了停脚下步伐,却未转身,又径直往大门而去,韩增轻轻打开,那一瞬间,光线照入,有几分晃眼,却也让韩增怔怔地站在了门前,霍成君更是一脸诧异看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