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奴才听闻霍夫人昨日去过椒房殿”在刘病已身边这几年,廖公公自然明白他对霍成君的心,也明白刘病已想知道的是什么。
果然,刘病已放下了手中的奏章,起身看了看窗外,双眉微蹙,“下雪天的,亏她过来,到了让她进来。”
霍成君出现在刘病已面前之时,只是看着刘病已埋头于案牍之中,立于一旁,未曾打扰他,忽闻他悠悠的声音响起,“这不顾风雪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着我?”
“成君怕扰了陛下处理政务”,霍成君移步至刘病已案前轻轻地说着。
“怕扰了你还过来”,刘病已起身,绕过案几,走至霍成君面前,“我答应你的,你难道信不过,若是想去了,命人传个消息过来便是,我自会去椒房殿,也不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如何会不知她的心思,不过是为了见霍光罢了。
“陛下是准了,那成君何时可回府?”刘病已话音方落,就见她一脸兴奋与期盼。
“准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去,不过只许这一回,日后你都要听我的安排”,若是放纵,也只能放纵她这一回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与霍家更难断了。
霍成君现在一心只想见霍光,自然什么都是答应了的也未去想刘病已话中的深意,“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早些过去,天也不会这般冷,你的身子指不定还能早些好。”
纯纯的白雪,一袭白衣好似与这雪景融为了一体,她蹲在雪地上不知倒弄些什么,却是许久了,“琵琶,你这是做什么呢?”韩增负手而立,站在她身后,为带着兜帽的琵琶撑起了伞。
琵琶转头向上望,看着熟悉的身影倒映入眼帘,扬起笑颜,“侯爷怎么来了,我在收雪水,可给侯爷煮茶用”,琵琶向韩增扬了扬手中的瓶子。
韩增饶有趣味地拿过琵琶手中的瓶子,“这么半天,这一瓶还未满?这不到处是雪吗?”韩增手中的瓶子不过拇指与食指之间稍长些罢了。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都可以的,最底下那层太脏了,最上边这层也会惹有尘埃,要中间那层才好,不过这雪又不厚,却是难弄得很”,将近一上午,不是将顶上那层拨多了,便是取中间那层时连带着了连同地面的那层,几番折腾,也只有几抷罢了。
韩增看了看薄薄的雪面,“你还真有耐心,为何不与我讲?”只见韩增转身入内,不一会儿,他提剑而出,“你看着”,话落,韩增手中的剑就如同银蛇一般在雪天之中穿梭,几个潇洒的翻转,上面那一层细雪已被拨至一旁,而剑身亦有一层落雪,“这不就是你要的那层,将瓶子拿来。”
琵琶递上手中的瓶子,又小心地将韩增剑上的那层雪轻轻抹至瓶中,“剑锋厉,小心手”,韩增看着琵琶兴奋的模样,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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