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陛下时时挂念着成君呢!”听他言,有几分受宠若惊,满心欢悦,尽显小女人的姿态。
刘病已未及好好欣赏夸赞一番,便被廖公公的敲门声打断,微蹙眉,还是让人进来了,“何事?”
“陛下,魏相求见,人在宣室殿前等着。”廖公公也不想打扰两人,可朝廷中的事却是耽搁不得的。
“吾知道了,你先退下。”
“既然朝中有事,陛下先过去便是。”
“好,晚些再来看你,这簪子,你带着好看!”语落,刘病已笑笑便离开了椒房殿。
霍成君从发间拔下玉簪,青丝披落,回至最初,霍成君仔细端详起了这玉簪,五个白玉花瓣,中间一点碧玉代替梅蕊,甚是小巧玲珑,握于手中,温润传于掌心,霍成君目光在脚踝处停留了一会:再难那样舞了又如何?眼底有一抹酸涩,却还是被甜蜜所替代。
脚上的伤到底有多重,能恢复到如何,霍成君心中有几分数,而手中的温润仿佛能直达心底,把叹息转换为平静,眼睛久久不能从玉簪移开。
“我明日入宫看望看望皇后娘娘,侯爷不必如此忧心。”看着静夜之中独独伫立的韩增,琵琶在他身后立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
韩增转身,掩饰了心头的思绪,“琵琶,这么晚了,还不去安歇?何时过来的?”对于琵琶韩增说不出是愧疚还是什么,但自己总有几分利用她的嫌疑。
“来了有一会儿了,侯爷不也还没睡吗,宫中御医的医术要比外边的大夫不知高明多少,陛下那般在乎皇后娘娘,定然也不会让她有事的。”琵琶轻声安慰,自回来后,韩增的愁眉未曾舒展过,只是琵琶一直不言语,而今,却是看不得他如此,故愿自己往宫中走一遭,说句实话,她不喜欢那个被禁锢了自由的地方。
“连你也看出来了,更躲不过陛下的眼睛吧!”苦涩的笑挂在唇边,“琵琶,你说我对成君的关心是不是太过了?”韩增一直想掩埋了对霍成君的这份上心,尤在刘病已面前,时刻提醒着自己,不可过了,然而,只要一遇到霍成君出点事,他又总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一如那天的宴席,一如人散后与刘病已若有似无的斗气。
“兄长对妹妹关心也是正常的,侯爷心善,对琵琶这样相识尚浅的,都能出手相助,况皇后娘娘?”琵琶很聪明地未点破,同时为韩增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她能理解韩增的情不自禁。
“兄妹……”韩增点点头,“明日入宫,自己小心些,夜已深,早些歇息。”韩增语罢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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