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平君她……”霍成君相信刘病已只要查,迟早会得到证据的,到时等着他质问自己,不如自己现在将一切坦白,可霍成君心中还是有着害怕,她明白自己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将所有的一切打破,“陛下若是查出谋害平君之人,会如何处置?”话锋转向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
“斯人已去,吾还能如何,可害了平君之人,吾定会让他偿命!”刘病已不掩眸光中的恨,不掩他满眼的杀气,怵得霍成君将欲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可转眼间,刘病已又恢复了那双目的柔情,“你既然来了,就去椒房殿,免得敬武那丫头又想些不该想的。”
霍成君点头应下,四年的变化,生死之别后,霍成君已然没有初入宫时,那样的娇气,如今她只会依附着刘病已,而不会再向当时那样向他撒娇,或许那时的她,在此时会与刘病已言:陛下只知敬武,难不成忘了成君?而现在,她只会跟在他身后不言又不语。
心惊的又何止霍成君与邴吉,当霍禹将这事当成一个笑话讲与霍显听时,霍显的面色变了又变,可惜霍禹仍未察觉什么,只一味说着自己心中所想:“那个乌孙的使者管得未免太多了,一个死了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陛下也是,人都走了四五年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霍禹说着说着,下人却是来报那位乌孙使者在门外求见,虽然心中纳闷,碍于礼节,霍禹还是见了此人。
“右将军,在下可否替解忧公主为大将军上一炷香,聊表公主心意,大将军之信公主已收到,想两年前来大汉,知大将军亡故,公主亦感悲痛,愿以清香敬旧人情。”乌孙使者言辞恳切,霍禹自然不会阻止,不过是上柱香的事,也没必要阻止。
饶是没什么心事的霍禹,此时也感到了一股悲戚之意,终是人事不如旧,心中竟也惆怅起来,而令他更为惆怅的远在后边。
这年十月,刘病已下了一道诏书,诏书言:九月**震,乃上天警示,皆是吾之过失,望贤良方正何直言进谏之人可以匡扶吾之过失;因吾不得,不能使远方的蛮夷部落归附大汉,多年来边境的屯戍事务一直未能停歇,如今又增兵加强边塞屯戍力量,实乃劳民之举,不利于天下的安定,因而解散车骑将军张安世与右将军霍禹两支屯戍部队!
并将皇家未使用的池苑借与贫苦百姓,使他们可在其中从事劳作;郡馆不必再修缮,返回原籍的流民,由官府借公田,贷种子、粮食与他们,且免除其赋税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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