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武嘿嘿一笑,“母后放心,敬武没有摔着,就算摔了也没那般娇气,以前都已经摔习惯了。”却不知她这话更让霍成君一阵心疼。
“你还不娇气啊,最会哭鼻子了,走路可要稳当这些,这急匆匆的也不知做什么!”看敬武无碍,霍成君也就放下了心。
“还不是怪母后,母后自己说陪着敬武寻父皇的,可这会儿又要离开,敬武才会着急跑过来的,父皇您说是不是?”敬武立马拉了拉刘病已的手。
霍成君竟然窘迫得不知该如何说,刘病已却是自然得多,“敬武说得有理,可母后不也因担心敬武而摔着了?敬武可不能与母后置气,母后会伤心的。”刘病已一边与敬武言,时不时又抬头看看霍成君。
“敬武才不会让母后伤心,只有父皇才会惹母后伤心,方才母后还在椒房殿哭了,就是因为父皇……”
“敬武,休要胡说,父皇事务繁忙,既然见着了,就随母后一同回去。”敬武机灵,可她为了帮自己还不知会在刘病已面前说什么,说到底,她再机灵也是个孩子,总归没有那样的心智去辨识大人的面色,有的话说多了只会招人厌烦。
反观刘病已已然皱起了双眉,“奭儿,你在此陪着敬武,你随我进来。”刘病已向着霍成君说一声,便转身往宣室殿内而去,霍成君无法也只得悻悻地跟了上去。
“霍禹那边是你命任宣去劝说的?吾的话你为何总是不听,不是说从此不再与霍家联系,这才多少日子,就已反悔?”当霍禹重新上朝后,刘病已就命人去查探又何人去见过他,刘病已不信霍禹会有想通的一日,结果就查到了任宣,顺藤摸瓜也就知道是云瑟去找的任宣,而谁命云瑟去的,自然就揭晓了。
“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一提到霍家,霍成君心中难免有几分惋惜,好好的一个家族,竟然闹到了让刘病已亲自出手的地步,而自己夹在中间,是最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的。
“吾也不会许你有下次,敬武说的可都是真的?”刘病已心里已经认定了敬武说的那些话,眸子中尽是洞察之意。
霍成君本想否认,可看刘病已这模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低下了头,刘病已却是以双指钳制了霍成君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直对自己的目光,“成君,你若是觉得委屈了,为何不与我说,还是宫里有什么话,让你心里不好受了?”其实,刘病已是见不得霍成君眼里的泪水,他的心也会跟着她痛。
“还以为陛下眼中只有张婕妤了,原来还存着我?”刘病已灼热的目光,霍成君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的,带着几分期待,望着刘病已,只要他一句否认,或许她就可以慢慢忘了他,可刘病已还是未让她如愿。
刘病已放开了霍成君,“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付你,你仔细想想,我哪一次不是让你离开霍家的这些是是非非,哪一次不是将你摘离其中,若是我心里没你,你哪还能在椒房殿这般安然?”诚如刘病已所言,若非他有意护着霍成君,替换朝廷中人之时,只怕皇后之位也换了人,毕竟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如此,只不过后来慢慢改变了。
“侯爷,为何这般怅然,陛下对霍家出手本就是他计划之中的,况侯爷也曾言,与霍家并无什么渊源。”琵琶奇怪韩增为霍家的愁眉不展,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侯爷是因为皇后娘娘?”
韩增却是摇了摇头,“成君至今无事,身边又还有个敬武公主,陛下自是没有动她的意思,只是霍家之事终与我有几分关系。”韩增负手而立,眉梢上染了几分愁意。
“侯爷此话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