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久立后,霍成君更觉冷了几分,颤了颤身子,回身看看空空荡荡的屋子,除了清冷没有一丝人气,“云瑟、云岭你们可都还家了,你们不在了,哪里还能指望有个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唠唠叨叨地嘱咐着。”从小打到,霍成君都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冷清,灯火灭后,她也害怕一个人的黑暗,却只能慢慢学着习惯,她时不时还会想起在广川那些恶心的事,可这时有还有谁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只能将自己缩为一团,如同婴儿般蜷缩在自己的怀抱中。
白日里,那些宫人冷嘲热讽,不给自己一个好眼色;夜晚,一个人,又太过于清静,所有的回忆都会在这一刻浮上心头,在昭台宫的十几日,没有一日她能睡个安稳觉,但倔强的她也明白,她日后漫长的岁月都将在此度过,只能强迫着自己慢慢适应。
八月十七,刘病已便下旨将告发霍氏政变阴谋的男子张章、期门董忠、左曹杨恽、史高、侍中金安上封为列候,上官幽朦得知后不过淡然一笑,刘病已自己开的场,总需他自己收尾,霍家已亡,对有功之人自该奖赏,只是刘病已没料到的是,旁人以为他这是还未打算收手的节奏,依然人心惶惶。
刘病已却在这时召见了云屏,“奴婢,奴婢拜见陛下,陛下饶命,奴婢也是被人挑拨的,奴婢可没有那胆子向太子殿下投毒……”跪于地上的云屏身子瑟瑟发抖,她本以为离开了长安城,霍家已被定罪处置,与自己该不会有什么牵连了,于是便放松了,万万没料到正是因为这样的掉以轻心,使得自己被逮捕了。
“说实话,奭儿你也听听,你所谓的真相有多么荒谬,枉有太傅如此教导你!”刘病已恨云屏,可事已成定居,她好歹伺候过霍成君那么些年,又是霍成君将她放了的,便是想着留她一名,虽已抓到她,却不想做过多计较,毕竟老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到了现在,云屏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自己已然落入了刘病已的手中,也不会有一个霍成君护着自己,听刘病已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云屏是个懂得审时度势之人,因而将先前之事全数道出:“陛下,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未曾吩咐奴婢给太子下毒,皆是太夫人霍显之命,还有那戎婕妤,是她给奴婢毒药的,还说只要奴婢照做,就可以在皇后娘娘跟前立功,且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奴婢绝不敢有半句隐瞒,戎婕妤她也逃脱不了干系。”到现在,哪怕是为了霍成君最后放自己一条生路的恩德,还是出于对戎婕妤的欺骗,云屏都要将她拉下水,若非是她,自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霍成君只怕现在还是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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