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平君的画像,我入宫后没多久便知道了,那副画他一直放在宣室殿,烦闷之时,总会取出来看看。”
“那画确实从霍家取来的,一池荷花,一男子负手而立,成君那个背影该是你熟悉的。”霍成君的惊讶在琵琶的意料之中。
“那画出自我手,琵琶,你回宫之时劝劝他,莫等人离开了空看画悲伤。”霍成君心中不忍,她想过刘病已心里边还会有自己,却没想过刘病已会这样,“我以为霍家被封后,那画便找不着了,却原来早在他手上,我瞒着他的事,他大抵也都明白了。”
琵琶自昭台宫离去后,韩增已在上林苑外等候,“她怎么样,可被人欺负了去?”韩增也想进去看看霍成君,可除了男女之别,更不想给她徒添麻烦。
琵琶犹豫间,还是在马车之上尽数与韩增言,“侯爷若能见得陛下,也该让陛下管制管制这些下人,虽说是废后,可也是这昭台宫的主人,他们只当成君是个罪人,这么冷的天,连口热水也不给,陛下是知道成君身体如何的,长此以往,还不知会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本以为我去了这么几次,这些人心中有数,哪知越发嚣张了,这些个人倒还不如我这个风尘中人了。”琵琶苦笑一声,这么几年虽在韩增身边,她与韩增皆知二人清清白白,可外人的眼光终究还是不同的。
“可是有人说了什么,琵琶你早已离开落音轩,我知你便好,外边那些人我们终是控制不了的,成君的事,我入宫复命时会与陛下言的。”
红梅之下,刘病已双手伸入雪地之中,“云瑟离开前,说这儿你埋了一支簪子,我要替你找回来。”刘病已在霍家的事完毕之后,一直醉心于政事之中,只是闲下来之时,想到的总是霍成君,而霍成君留下的除了那副画、一局棋、一支养在椒房殿中的枯荷,也没有什么别的,自己她的两支发簪,霍成君偏偏带走了。
刘病已不知在雪地中寻了多久,专心的模样,连上官幽朦在身后也未曾察觉,“病已,下雪天你不打伞,反是在这里,你的身体关乎大汉的江山,怎能这般不爱惜?”上官幽朦不知刘病已在做什么,只是听宫人言,,刘病已一人在红梅苑的雪中,好似寻着什么,旁人虽知道,却无人敢前来相劝,想来,也只有上官幽朦自己亲来一趟了。
“成君的簪子,我不能让它继续在雪中受冷了,我要将它寻出来。”刘病已看了一眼上官幽朦又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上官幽朦嘴边的话,随着一声叹气还是咽了下去,他这样子像极了许平君离世的时候,甚至更为严重,上官幽朦本以为刘病已随着岁月过去,已经不会像先前那般了,却原来他一直是隐藏着,只等着一个爆发点,这熟悉的梅花开时情景,是他此生最忆,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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