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汉与魏相之间,你来我往还真是热闹,这事你看要如何做?”刘病已将魏相的奏章递给了韩增。
“魏相这两年脾气也是见长了,他与赵广汉之间本就有些私人恩怨,况荣畜之事多少也与他有些干系,倒不如将此事交给廷尉查明,且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病已听了韩增之言,便将这事移交到了廷尉府,廷尉衙门查下来的结果赵广汉的事是真的,魏夫人杀害婢女之事却是假的,那婢女乃是犯了过错,魏相命人责打后赶出魏府,也是在魏府之外死去的,此时与魏府无关,实属赵广汉诬告,于是,刘病已便下令命人逮捕赵广汉。
这一逮捕便出了大事,张安世立马入宫觐见,而宫中刘病已也已得到宫门侍卫传来的消息,见到张安世便问:“师傅此时入宫,理由无非有二:一来是阻止吾前去听宫外百姓之言,为吾之安危思虑;二来莫不是宫外百姓聚集乃是师傅之作?”
张安世一听,真是庆幸自己来对了,立马跪于地上,“陛下,臣掌管宫门卫宿,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召集几万人至宫门口啊,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才会如此,臣正是惶恐于被陛下误会,才入宫禀报,不知该如何自处。”
张安世的话如同给刘病已心头一击,原来自他打压霍家,将霍家灭族后,朝中人竟自危到此地步,连张安世这等德高望重,身为帝师,手中已无实权之人在出事后,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怕自己的误会与牵累,那其他人呢?何时朝廷已到了这等模样?
可眼下刘病已只能将这些事暂时搁置,先处理宫门前百姓之事,连忙蹲下身子,出手相扶,“师傅言重了,吾自是相信师傅对大汉朝的忠心的,百姓是无辜的,吾不想侍卫伤了他们,与吾一同去宫门看看吧。”
刘病已至宫门口接见百姓之时,除了三呼万岁的喊声,更触动心怀的是那哭天喊地的哀嚎声,一个个皆为赵广汉鸣不平,虽在刘病已的安慰劝说之下,民愤已有平息,可仍有人道,“小民留于世无益于天下,愿死换赵京兆活,使他来照管众人。”有了一人的开头,求饶之声便是此起彼伏地响着。
刘病已紧皱着双眉,对着百姓和善地道:“大家先起来,民意吾已知,此事定会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大家先回去等消息便是,守卫听旨,不得伤害百姓一人,否则吾必严惩!”刘病已这话至少安慰了这些赵广汉曾为他们做主之人,面面相觑后,又在张安世与守宫门之人的劝说之下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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