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的姜顰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她刚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汽。
「还不睡吗?」
时厌挂断电话,冲她招了招手。
姜顰走到他跟前,被他拉坐在腿上时,打了一个喷嚏。
时厌抬手往她额头上摸了摸,凝眸:「感冒了?」
姜顰有些恹恹的趴在他的肩上:「可能是。」
时厌合上电脑,「去量量体温。」
姜顰:「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忙吧,我先去睡觉。」
时厌不放心,姜顰就说:「我自己去量体温就行了。」
结果她从他的眼前离开后,直接就回了卧室,然后倒头就睡。
时厌半个小时后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量体温了没有?」
姜顰已经要陷入沉睡,随口就应了句:「量了,没事。」
时厌信了,可夜半,他就觉得有什么滚烫的小火炉在往自己的怀里钻。
正竭力的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暖意。
时厌被她挤到了床边边,她还不肯放弃。
时厌打开灯,姜顰一张秀气的小脸红彤彤的,他起身的动作带动被子内进入了一股冷气,她哼哼唧唧,可怜巴巴的说「冷」。
「时厌,好冷。」
说着说着自己就委屈起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时厌看着她这模样,先把被子给她裹紧安抚:「我去买药。」
姜顰意识不太清晰,但却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
时厌的心蓦然就软了。
他就算是跟着两性知识的书学习千百遍,也修炼不过他们家颦顰这先天的嗲精。
「要你。」他说,「舍不得不要。」
姜顰哼唧唧还是要往他怀里钻。
被子里没有他身上暖和。
时厌给她蹭出了感觉,脑海里闪出不合时宜的荒唐念头。
做点爱做的事情,出出汗,约莫也就好了。
可到底——
荒唐的念头只是念头,他要是真的在这个时候碰了她,大概在她心中不正经的形象直接就根深蒂固了。
被她缠着,时厌只好翻医药箱找到一种退烧药,先给她吃了。
次日清晨,几乎一夜没睡的时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有些烧。
「颦顰?」
「颦顰起来了。」
时厌叫不醒,给她换上了衣服后,直接将人给送去了医院。
等姜顰醒来时,她已经挂上吊针了。
胃里嘴巴里都是药水的味道,让她有些难受。
「时厌——」
她偏头看着床边的男人,低声喊。
时厌:「饿不饿?」
姜顰唇瓣微微撅起:「我好难受。」
时厌叹了口气:「夜里察觉到你发烧的时候,我应该直接带你来医院。」
两个小时前到医院,一测量体温,38度5.
人烧了这么长时间,能不难受么。
姜顰:「那你为什么不带我过来?」
她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夜里是怎么缠人的了。
时厌:「是我考虑不周,先吃点粥。」
姜顰摇头:「没胃口。」
她感觉自己的胃里很满,没有任何想要说吃东西的**。
时厌把人扶起来,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两口就舒服了。」
姜顰看了看他,唇瓣轻抿:「我不想吃这个。」
时厌问她:「想吃什么?」
姜顰:「小笼包。」
时厌眸色深深的看着她:「我去买。」
姜顰:「要韭菜鸡蛋的,还要豆浆,甜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