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躺在她的床上,他在陌生的床上睡不着,那身边就要有熟悉的东西。
姜颦还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能矫情成这样的。
“那你明天在我爸妈醒来之前记得出去。”姜颦说。
时厌提醒她:“我们是男女朋友。”
姜颦皱眉:“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还是要避嫌的。”
当然,他的认知里可能就根本不存在避嫌这种事情。
“在暗示我?”他侧眸看她。
姜颦否认:“没有的事,我没想嫁给你。”
她怎么会嫁给一个私生活这么乱的男人,指不定哪一天就给她戴绿帽子,一层一层的绿帽子叠起来,怕是要有金字塔高。
时厌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只是原本搂着她腰的手,松开了。
姜颦也不太习惯两人睡觉时相拥而眠的模样,这太亲密了。
次日清晨。
姜父起得很早,天刚亮就起床了。
他先去时厌的房间,想要关心一下他睡得不好。
结果在时厌的房间没有看到人。
他顿了顿,原本该去遛弯散步的姜父,就坐在了客厅内。
任何房间有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听到。
时厌六点四十从姜颦的房间出来。
他彼时刚要打一个呵欠,就对上了姜父审视的目光。
时厌微顿。
“小时,跟我出去转转吧。”姜父站起身,“早晨的空气好,人也容易清醒。”
时厌:“好。”
姜父走在前面,时厌跟了过去。
——
一个小时后,姜颦醒了。
看到时厌已经离开,她没做多想的去刷牙洗漱。
姜母的早餐已经做好了,正喊她。
姜颦嘴巴里还含着牙膏泡泡,含糊不清的回:“马上。”
她听到姜母在外面絮叨:“这你爸和小时遛个弯也不知道回来,这都吃饭了,饭一从锅里端出来没一会儿就凉了。”
姜颦不是很懂,现在温度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凉一点有什么关系,但是这话她肯定是不敢在姜母面前说的。
皇太后训起人来,特别凶。
姜颦洗了脸出来,时厌和姜父正好回来。
两人少不了被姜母训了两句。
姜母是真的把时厌当做是未来女婿了,说话一点不见外。
姜父笑呵呵的打圆场。
时厌没说什么。
姜颦不希望时厌摆出冷脸,让母亲难看,就上前一步,握住了时厌的胳膊:“你还没洗漱吧,先去洗漱吧。”
时厌垂眸看她,“好。”
姜颦推着他往前走。
姜母:“姜颦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小时洗漱她还要跟个尾巴似的跟上。”
姜父则是看着时厌的背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餐桌上。
在得知时厌也曾经在小镇上居住后,忽然灵光一现。
“我说这小时我第一次见就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前两年不是刚见过,小时有印象吗?大概就是前年,在四方城,我去给姜颦送东西,碰到了两次,还问你借了两个硬币坐车……”
时厌声音淡淡:“没什么印象。”
姜父也不在意:“都是缘分,当时对你小子印象就挺深,看上去就比同龄的成熟稳重很多。”
看来现在这两块钱坐车前是不用惦记着还了。
姜颦蓦然就想起叶钦说时厌出国的这五年,每年都会回国来看苏情的事情。
看来一点虚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