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可笑的共识。
又把邮件读了一遍,虽然可笑,但工作还是得认真对待,裁决会议不能不信。
房诺鲁想了想,把手上的笔一扔,活动了一下关节,语气轻松的向自己麾下的官僚问:“如何?各位,咱们去休休假,参加这个裁决会议,来欣赏一出好玩儿的戏剧怎么样?”
回应他的也是一阵笑声,一支支笔被扔在桌上的声音延绵起伏。
说做就做,当前的官僚中还没出现对休假都想拒绝的假惺惺之人。官僚中心很快走空,鱼贯而出,脚下生风的冲到裁决会议那,纷纷的步伐还有轻松的模样还真有种别样的压迫感。
如艾山山所言,镜弗文明很急;也如房诺鲁所料,联盟对硬实力第一且自己唯一的倚靠就是百依百顺。
原本需要等待许久才能完成准备的裁决会议已经准备就绪。台面上的裁判长看上去也是从最近的地方被抽调而来,本人没有列席只是投影,却连服装的适配都没有完成。
官僚们鱼贯而入时,房诺鲁也在观察周遭——仓促的准备就意味着裁决会议的一切都会降级,至少列席之人级别就不是那么够。联盟方面抽调了许多基层人员,代表银河诸政权的旁听人员更是个个歪瓜裂枣。
哈,这就是喜剧的第一幕。久闻“不协调”就是产生幽默感的手段之一,比如地球千年前的喜剧大师喜欢戴夸张的高帽子或穿大得离谱的鞋;
也是一样的道理,这种配置的会议来裁决新帝联这新兴霸主间的争端,不是不协调又是什么?
甚至镜弗文明自己都没有派他们的原生生灵列席,只是委托了一位颤颤巍巍的律师坐在原告席上。那名律师看起来苍老而有经验,去当医生可以唬住许多坚信“老就是好”的人,却不知道张开嘴后还能剩下几颗抵挡漏风的牙。
可对镜弗文明百依百顺的联盟也不需要代表了镜弗文明的苍老律师说话。
自己这边的律师还没到。
见到裁判长的投影举起了手,房诺鲁大大咧咧的坐着,肆意发问:“裁判长,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要判决我们这边因人员缺席而直接败诉了吧!”
裁判长举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却一直在保持一副似怒非怒的表情:“你们的人没来够是事实……”
话音未落。
骨人一家终于到了,拖家带口,从摆渡星舰上挤下,锅碗瓢盆的声音砰砰响,好像她们前几分钟还在厨房中悠闲的准备餐点。
房诺鲁看见里面的良骨伶朝自己竖了下大拇指,点头,朝她们交接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首先,时间能拖多久拖多久,镜弗文明急切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不能遂了他们的愿;其次,就是搜集一下当前新帝联在整个银河中的口碑,看看究竟差到了什么地步。
良骨伶自信满满的点头,却在背地里发回了凄惨的诉苦:
“呀呀,房先生真喜欢强人所难;陛下说咱们这次必输,那任凭小伶巧舌如黄,也挡不住裁判长撕破脸皮麾下的手掌啊;还有这些代表银河心声的人肯定是联盟请得托,从他们那里收集对新帝联的看法,不是只能收获一片偏见的声音吗?”
房诺鲁苦笑:“我知道,但按陛下的话说,就是陪他们耍耍。”
“那行,小伶就按耍耍的心态来咯,唉,希望这次别记到我的战绩里影响我的胜诉率。”
说完,白嫩嫩的律师叉腰,越过了对面律师,同裁判长直接对起话来,真的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了许多次。
房诺鲁只是饶有兴致的期待裁判长什么时候会撕破脸皮,耳朵也听着旁听者的窃窃私语——
“这新帝联还真是霸道,连裁判长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们就是邪恶的化身,抢夺铣麻文明的地球,还袭击了联盟的支援军团,又在联盟的星系里掏出了巨构和恐怖的大虫子……在不阻止他们,下个被抢占家园被袭击的,会不会就是你我了?”
“裁判长,加油啊!镜弗文明,做的好!给那新帝联一点颜色瞧瞧!”
房诺鲁忽然意识到,这些旁听者还真不是什么托——只是获取信息的渠道只有联盟官方,在某种意义上被蛊惑的人罢了,他们的心声却也真的有某种程度的代表性。
新帝联的形象也确实差到这种程度了,房诺鲁只能在心中向旁听者默默道歉。
所以。
在发觉就在这个裁判庭中,有人向新帝联寻求合作时,房诺鲁是那么错愕;更错愕的是寻求合作的声音居然是来自联盟官方。
也不是那么的官方,都是仓促中被拉来这里的联盟基层工作人员。
基层人员说:“真的巧,太巧了,你好,我们是‘旧帝联事故对策与分析’小组的,以前一直无法接触你们,有些工作根本无法开展。”
“房先生,你会不会也觉得我们上头的人演戏演得太可笑了?为了抱大腿不惜作践自己的接近千年才攒下的公信力,还好我们自认为还不是这样。”
“在联盟做出更丢脸的事前,我们的合作意愿是真心实意。”
房诺鲁沉默片刻:“透露一下,你们的合作内容是?”
“我们回收到了一颗初丹天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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