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程知瑜没能甩开腰间的手,站在她跟前的男人也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挣扎,只怪自己今天穿了双没有跟的小皮靴,就算踹人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叫什么!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撩起了她的裙子,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上。他跟被程知瑜狠狠地踩了脚,此际变得异常的不耐烦。他将脑袋凑到她肩头,用力地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隔着厚厚的裤袜,程知瑜仍能感受到有只手在自己大腿上恣意游走。她恶心至极,但双手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制在身后,她根本连一丝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另一个男人粗鲁地扯开了自己的两颗衣扣,看见她又喊又闹,他干脆地将嘴巴也凑了过去。
程知瑜几近崩溃,胡乱地摇着头闪躲,但一切都是徒劳。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晚上,一切都是这样的无力,一切都是这样的绝望。
就在这般混乱的瞬间,一把没有起伏的声音自他们的后方传来,“真是有趣。”
闻声,那两个男人都微微地顿住了动作,而程知瑜的意识已经涣散,她只听见声音,却无法辨认更多。
“妈的,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吗!”埋首在程知瑜身前的男人已经微微夹着了她脚弯,此际正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他没有动怒,只是语气清冷地继续说:“你的老大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自后箍着程知瑜的男人已经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他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另一个男人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也回头看了眼。
许宥谦倚着墙,此际正漫不经心地拿出一个银质的火机。他用手拢着火苗,点燃香烟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抬眼看他们。
两个小混混终于从**中抽离,他们对视了一眼,放开手中的女人就立即跑开。
程知瑜早被他们折腾得站也站不稳,他们松手的瞬间,她失去了支撑,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头部磕着了僵硬的墙壁,疼得眼前发黑。她紧紧地捉住自己的衣襟,似乎这样得到些许的安全感。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此处再度恢复如常。宽敞的走廊无人经过,空寂得有的可怕。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程知瑜暗自猜想,或许他早已自己出门的时候已经跟过来了。
他静静地抽了小半支香烟,而后才移目到她身上。她缩着身体,脸上的泪痕交错,方才整齐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看向他的时候十分防备。
未干的泪水还留着脸颊间,她觉得痒,却又没有去擦。这里的暖气虽足,但她却觉得很冷,那寒气从心底冒出,不可抑止。
对视了三两秒,许宥谦率先收回了视线。他将手中那大半截未燃的香烟扔掉,踩熄,接着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一团黑影投到眼前,程知瑜稍稍平复的心跳再次失序。她的眼睛紧紧地锁着他,掩在胸前的手不自觉地发紧。
相隔一步之遥,许宥谦终于停住了脚步,蹲下来与她平视。脸无表情地盯了她片刻,他突然勾起了嘴角,继而用喜怒难辨的语气说:“走啊,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