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知只走了一段路后,钱千华的车子便开了过来,来接她,在停在她面前后,钱千华也注意到她后面的车,跟车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女人。
钱千华看了一眼,才收回视线看向车旁的知只:“上车吧。”
知只在上了钱千华的车后,钱千华问:“那个女人是谁?”
知只面无表情回答着钱千华:“许娴姿,可能是周津南的未婚妻,也就是许为君的女儿。”
钱千华听后,又问:“她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知只说:“我公开跟周家关系的事情。”知只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她问我要多少钱,说只要我开口,她就能够做到,试图给我钱,解决我牵扯周家的事情。”
钱千华说:“你要了吗?”
知只说:“我不需要她们这种人的施舍。”接着,知只又问:“许娴姿跟周家现在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到这个案子?”
钱千华说:“很难说,但是现在再审受理了,我想,应该不至于。”
知只想着应该是不至于的。
她不断深呼吸压下心里的紧张。
钱千华开着车离开,在后视镜看向她说:“你不要太紧张,一旦开庭很多事情都会有个明确的走向。”
知只忍着自己的情绪,闭着双眸靠在那。
钱千华不会安慰人,他也很清楚这个官司对她的重要性,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等开庭吧。”
钱千华最后三个字被车外灌进来的风,吹散在车里,知只的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之后一个月,钱千华这边一直都在替这个案子做准备,而知只跟秋梓,都等待着这个案子开庭的日子到来。
舆论依旧,日新那边却很是安静,在案子确定重审后,日新不再对外发过言。
知只在那段时间不断梦见王铮,她从来没有在哪个时间段,是如此频繁梦见王铮的,她常常晚上醒来就是一头汗。
她除了梦见王铮浑身是血,还梦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
知只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女人的声音,她半夜经常抱着自己的脑袋陷入头痛欲裂的痛苦中。
在反反复复几次后,知只甚至都不敢一个人入睡。
好几晚秋梓在这边陪着她,总能够听见她在梦中胡言乱语,秋梓不断大声喊着她。
知只醒来了,又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浑身冷汗,眼神迷茫。
秋梓抱住她,问她:“你怎么了?知只?你是不是梦见王铮了?”
知只不说话。
秋梓更加用力的抱着她说:“你不要害怕,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跟你一起承担,知只。”
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深夜相互抱着取暖,就像在一艘船上漂泊,谁也不知道结果是怎样。
外面的天气格外的冷,都能够感觉寒气不断从窗户处往房间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