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周津南的助理从安静的卧室穿过,到阳台处,站在周津南身边,他轻声唤了句:“周总。”
周津南的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那雨在湖面上淅淅沥沥。
周津南听到助理的声音,并没有回应,而助理开口说着:“今天是第二次开庭,知小姐那边会怎么说?”
周津南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说:“她会有她想知道的事情。”
助理说:“她觉得她应该不至于如此的。”
周津南却没有回答助理那句话。
这时雨突然小了,雨水在屋檐上,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滴在阳台的大理石围栏上。
助理只觉得今天春丽园这边的气压格外的低,他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更加不敢再问。
第二次开庭,秋梓没有出现,是钱千华带着知只出的庭。
在法庭上,日新因为第一次占据上风,所以根本就没把第二次的开庭,放在眼里。
因为日新占据太多的优势,不管是人脉上,还是权势上,根本不是死者家属那边可以比的。
法庭上,两方依旧因为上次的话题而辩论,没有辩论出任何新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知只突然对法官说:“我有样东西想要请法院这边过目。”
法官看向她,开口说:“拿出来。”
知只将遗书跟信全都拿了出来,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丈夫去世前给我留了一封遗书,前几天我巧然发现,遗书的字迹并不是我丈夫所写。”知只的目光看向日新律师问:“我想问,隆洲的周津南跟日新是什么关系。”
知只的眼神如一把利剑,直接刺向日新的律师。
她又说:“你们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台下开始躁动,就连台上的法官面容都皱了起来。
知只继续逼着日新的律师:“日新这边能够跟我解释一下,你们跟隆洲那边的关系吗?”
日新的律师面对知只不断的逼问,直接回答:“日新跟隆洲从来都没有业务往来,而隆洲的董事长周津南先生跟日新的高总,也仅仅是认识,不知道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知只说:“好,那我今天回答你们上一次庭审的问题,日新有什么理由要杀一个小小的工人,我可以回答你们,因为真正要杀王铮的人,其实是隆洲集团的董事长周津南,而日新集团的高长宁,只是听命于隆洲,所以日新在看似没有任何理由下,杀了我的丈夫王铮,实际上真正要杀王铮的人,是隆洲。”
知只这些话一处,台下骚乱声更加大了。
法官目光严厉的看着知只:“你想清楚了在说这些,法庭上是不允许随意污蔑人的。”
知只面对法官的目光,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眼神没任何的退缩跟闪动,直接迎着法官的视线说:“请法官查看我呈上去的信,我的丈夫死后的三个月,我接到隆洲集团董事长周津南的联系,他说与我丈夫是朋友,因为我丈夫对他有恩情,所以在我丈夫临死时的委托下,答应了照顾我们母子,期间他在联系我后,还寄了一封信给我,这封信便是这封遗书,可是这封遗书,却是假的,并不是我丈夫亲笔所写,我想问,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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