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对安二说:“老二,你老哥不孝,我也就你这一个儿子可以指望了。”
安二坐在病床边,握着老母亲的手说:“大哥也只是一时糊涂。”
安老夫人对于他这句话,也只是笑了一声说:“他要真是一时糊涂就算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死了,这么多年里,你是最有孝心的那一个了。”
安二对于老夫人的话,谦虚的回答着:“这是一个做儿子该做的,就如我们以前生病,您也不顾一切要治好我们一样。”
知只在一旁看着,她不是很理解安家的人,每一个人都像是带着面具在相处。
老夫人的夸赞,没有母亲爱儿子的夸赞,儿子对于母亲的夸赞,只有虚伪的回答。
或许安家的每个人都在演戏,每人手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剧本。
剧本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人性二字。
安老夫人点头说:“是了,亏你还记得。”
安二在这陪了老夫人很久,临走的时候还对老夫人说:“大哥对于这件事情可能还不是很适应,我会好好跟大哥谈谈的。”
安老夫人笑着说:“你不用顾忌他,你坐好安氏的事情才是最重要。”
安二听到老夫人的话,满意离开。
在安二离开后,知只走到老夫人病床前,看着老夫人逐渐耷拉下来的脸,刚才那慈母的笑容完全消失,只剩下疲惫。
老夫人声音沙哑开口说:“这么多人里就安均是真孝顺。”
这是知只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父亲,其实她对他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记得的只是那场大火。
她想听她再多说一点关于她父亲安均的事情,也许她能够从中窥探出些什么来。
老夫人却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对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安二坐上安照的位置吗?”
知只说:“因为这个位置总要有人来坐是吗?”
“不,空在那也没事,只是安二不坐上去,安照就会一直盯着我手上的东西,那么你也会有危险,所以我必须转移掉安照的注意,让她从中夺得一丝喘息。”她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愿了,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了,把属于你的东西给你,可也不知道这东西对于你来说,是福还是祸。”
知只没想到安家最近的事情里竟然还有这一层意思,她听老夫人最后那句话,她开口:“奶奶,其实这些东西我不在乎,我只希望您能够长命百岁,以及……知道我父母的死。”
安老夫人看向她:“已经过去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知只听到老夫人如此说,她低声回答:“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那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呢?我不认为他们的死是一件需要被隐藏的事情。”
安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皱眉说:“你这个孩子就是太倔。”
“我只是觉得我有权利知道。”
“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您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知只看着她,那双眼睛没有任何后退,鉴定的直视着。
安老夫人被她这双眼睛看的再次叹气:“说了只是普通车祸,不要再问,也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