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子里,原来的物件竟然还原封不动地摆放着,丝毫没有改变。李春抚摸着这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陪伴自己度过无数艰难岁月的老伙伴,禁不住热泪纵横,在众位下属面前第一次失态了。
他竟然哭出声来。
华连卡示意众人到院子里去,她独自留下来。众人识趣地离开了。华连卡坐在李春身旁,适时地递过一块块的纸巾,为老总把往日的时光拭去。李春的哭,却像刹车失灵一般地不可控制,开始,他还能接过华连卡递上的纸巾,后来,干脆就放声的嚎啕起来。
他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的感情了。想当年,那无数个在黑暗中摸索的日日夜夜,李春不曾哭过,他没有资格流一滴眼泪。后来,他也没有哭过,他没有资格在众下属面前表现自己的软弱,也没有资格在公众面前损毁一个总裁的形象,所有的痛苦和欢乐,就这样地压抑在无言之中。他有资格笑,有资格傲视天下,但唯独没有资格纵情地哭一场。他太需要这样的一场发泄了,仅从生理角度,也需要排放一下积累在体内的毒素。
李春纵情地放声大哭,华连卡为他清理着由于哭所附带出现的一应杂物,保持面部清洁。李春感觉,华连卡的服务是那样地到位,尤如一只绒毛刷子,轻轻地从心田拂过,十分熨帖,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他的情绪由此得到更加充分的渲泻,那只毛绒刷子也抚慰得更加到位。渐渐地,不知不觉地,李春的手臂就搭到了那只刷子上,刷子也就势更加全方位地替他排遣着忧愁,并把对忧愁的排遣升华到对快感的追寻。李春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停止哭泣的,他的嘴不再哈哈地出气了。他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两片温热的红唇,彻底进行了封堵,并且还有一只小动物从他的齿间闯入,搅闹得他舌尖不得安生,并进而带动了全身燥热起来。这种燥热很快演变成为一种指向明确的诉求,李春太明白这是种什么诉求了,当他明白这一点后,曾有过一闪念的犹豫,但这一闪念的犹豫,被来自对方任性到位的迎合,轻易地扔到了太平洋里,提前在海底安家去了。李春也想表示一点推辞或其他,但最后还是顺水推舟,就坡下驴。他的意识不存在了,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有什么意识。要意识干什么,又不是搞科研,又不是搞事业。有些事,要搞好它,并不需要意识,只需要本能。
一场大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燃烧过后,是两具湿透了的疲软之躯。李春清醒了,自从接近了自己的故居,他就被一种激情所燃烧着,这是一种积压了太久的感觉,仿佛是要对他这些年来的一切做一个总结,做一个了断似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大哭一场,在哭过之后,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山洪暴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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