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也就坡下驴:看你说的,银凤是谁,柳芭离开那阵,她替我顶上了总经理的角色,是我的顶梁柱嘛,我能不关心她吗。
这话听上去,还像句话。这么说吧,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听听。金凤的话入了正题。
李春的脸色也加复了正常,这对夫妻之间,才有了一点家庭里商量大事小情的意思。李春叹了口气说:唉,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也知道,银凤这心里老想着我,可我一个当姐夫的,总不能欺负小妹妹吧,我不能娶她,就不能去招惹她,这是起码的道德底线了。
金凤抬头看了李春一眼:哟,真想不到哇,我们的李总今天也有道德了,而且还有底线,看不透,真是看不透。李春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行了,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咱俩谁也别笑话谁,心里都明白就行了。现在不是讨论咱们之间的是非,是研究一下,我们怎么做才对小妹更好些。
这句话说得很实在,让金凤听了心里兀自就有了一丝的温暖。这些年,金凤和银凤有过几次沟通,却都没有往深里谈,她们都是谈到了李春这里,就此打住。多半是金凤调侃说把李春让给银凤,银凤就哈哈着笑,不置可否。现在,这个话题不能模糊处理了,到了叫真章的时候。金凤说:按银凤的意思,她就是想和你好,至少要好一次,你看这事怎么弄。
李春说我就是不知道这事怎么弄,我要知道就不会来找你了。我们都不是好鸟,但对自家人可不是随便的。金凤听他说的恳切,感到了李春对银凤确实没感觉,这种事是不好相强的,就说:那就好,你既然没这个意思,我就劝她死了这份心吧。李春松了口气:也只能先这样了。可是老胡都离开几年了,银凤就一个人这么晾着,总不是个事呀。金凤笑了:小妹说大也不算太大,在古代,像她这个年纪,也就刚从所谓的大学里毕业吧。她愿意单着,就先单一段,我想,只要是她对你死心了,以后这心里可能就容得下别人。李春说如此最好不过。
夫妻俩的谈话还是卓有成效的,主要是这个话题容易把金凤抓住,也真是李春心上的事情。有合作的基础,有共同的利益,在银凤这一点上,帝后两党的利益空前地一致了。刚说完银凤的事,金凤就把戴维提出来,说你就这么关着他吗。李春说不关着他还捧着他不成,戴维这东西太不够意思了,他怎么对我,我并不在乎,可他居然对柳总不敬,你知道,我为了哄住柳芭费了多大的劲,可这小子倒是成心给我出难题,非让我在柳芭和他之间选择。你以后要对他讲清楚,一旦我发现他对柳总构成威胁,我是决不会对他手软的,让他放聪明些,别自找没趣。
哟,瞧你说得义正辞严的,说到底还不是吃醋呗。
我吃什么醋,我还真不在乎你们之间的事,我也没这个资格在乎了。撇开这层关系不说,戴维真的不可以在柳芭面前不恭敬,这是原则,是公事。如果他一味地这么不识进退,到时候就不是你可以包庇了,你要给他说清楚,我可是把丑话都说到前头了,我对戴维也做到仁至义尽。
金凤正色道:你这么说话,是不是等于给戴维发了最后通牒。
李春也严肃地说:就是。可以这么理解。我现在就通知你,戴维的海洋部长先不要当了,他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把气焰收敛收敛再说。
金凤不愿意听:得了吧,说到底他还是得罪你了,给你李总戴了顶绿帽子,终究是落不了好下场,他不当海洋部长了,我还可以管海洋上的事吗?李春说我又没免你的职,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金凤心里踏实了,只要有她在,戴维就没有什么免不免职的问题。这样,把戴维免了也好,他不当部长了,就只有死心塌地地依附于我,给我当马仔喽。
这一帝一后,谈笑间把一个小人物的命运决定之后,就商量着到撒哈拉见银凤的事。金凤想,还是要安排银凤和李春单独相处一段,不然的话,说什么呢,说什么都等于白说。
此次的撒哈拉之行,定位在串亲戚,就没有过多的排场,李春和金凤带了几个随员,说到就到了。对他们的到来,银凤没有丝毫的意外。李春在阿图斯加的一切,银凤都知道,等了多年的这个揭盖子的时刻,终于到了。
亲戚见面的一切热闹过去之后,金凤就借口要去照顾戴维,怕柳芭把他弄死了,一个人离开了撒哈拉,把时间留给了李春和银凤。
这就是银凤期待已久的那个时刻。这么些年来,银凤一直有个心结,就是看看李春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承认自己痴情,却吃不准这是不是单恋。按说从李春的态度上,她是可以有个判断的,但是,搅乱一池春水的,是那曾经的几个长吻。从回味中,银凤不断得出好的结论,那种感觉是无可替代的,不是应付差事之作,不是虚与委蛇之举。
今天,银凤先复习了旧的功课,送走金凤之后,她回身抱住李春就是一上长吻。李春也有准备,就积极应和。但银凤还是感觉出了这应和中所包含的应付意味。特别是当她松开了搂抱李春的双手之时,李春竟然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更加忧郁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熬过了第一关,准备着疾风暴雨的终极考验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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