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甭管昆虚如何式微,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昆虚宗在九寰修仙界依旧保持着某种程度的威望,像个资历高深的前辈,绝非林风致这样的小散修可以冒犯。
“今日唐突小友,错在鄙宗,祁某在此向小友致歉。”祁怀舟介绍完同门,朝她抱拳作揖。
“仙君言重了,一场误会而已。”林风致忙摆手。
让一个境界至少在元婴期的上修给自己道歉,她可没那么大胆子。
祁怀舟倒是一派清风朗月,毫无架子,只嗽了两声,朝殿外下令:“把东西拿上来。”
立刻便有蓝衣道童从殿外进来,他手中捧着铺着红绒的漆盘恭恭敬敬站到殿中。林风致望去,只见盘上放着一只玉瓶并一个束口储物锦袋。
“这瓶固元丹与这袋玄灵果,权作歉礼,聊表鄙宗歉意,还望小友收下。”祈怀舟一边说,一边冲那弟子轻颌首。
“这……”林风致露出个为难的神情来。
“一点小心意,小友若是不收,可还是在怪鄙宗冒犯了你?”祈怀舟诚恳道。
“一场误会而已,仙君实在太客气,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仙君。”林风致边说,边“勉勉强强”将两件歉礼纳入自己的储物镯内,方又道,“如今误会已解,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知该如何下山?”
对方已经认错道歉,她礼也收了,是时候告辞。
“老大,不能……”曾玄闻言立刻变了神色,脱口道。
可他话未说完,祁怀舟便抬眸望向曾玄,眼中温和尽敛,目色如刃。曾玄自忖失言忙闭上嘴。
那厢祁怀舟亦察觉林风致眼底浮起的疑窦与戒备,安抚道:“小友莫慌,昆虚虽已式微,但仙脉万年传承,断做不出威逼胁迫道友之事。我这二弟只是性格冲动鲁莽了些,绝非恶人。”
林风致打着哈哈道:“在下当然相信贵宗,几位仙长亦是光明磊落之辈……”心里却是数念闪过——看样子少不得再和对方打几句机锋,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该如何才能快速脚底抹油。
“小友有所不知,昆虚之外数重山数重脉,地势复杂,大小宗门林立,小友独自一人下山,恐是不妥。也不知小友在何处修行,洞府落于何仙地?我命人送小友回去吧。”祁怀舟按按手,打断她的恭维,温声道。
咦?没再留她?
林风致心里反更警觉,嘴上仍笑道:“在下一介散修,境界低微,哪有什么洞府?不过在接些差使各处走动,赚些辛苦钱修行罢了。近日正好接了个活计,要赶往噩境,此去路途遥远,就不劳烦贵宗仙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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